妹?”
她不說事,一下又端正了自己的身份,崔靜嘉不可置否,不過,回答卻是永遠只有一個:“良儀要的,臣婦幫不起。”
不論是什麼,她都不會幫。
崔儀嘉猛然站起身,朝著崔靜嘉道:“我事情都沒說,姐姐就忙著拒絕我,莫不是現在瞧我落魄了,就不上眼了。”
崔靜嘉抬眼看著崔儀嘉,她知道崔儀嘉已經偏頗了。她深受凌昔寵愛的時候,崔靜嘉也沒找她要求些什麼,反而還好心給了她一些建議,可現在呢,還反咬了她一口。
“良儀,臣婦並無此意。這東宮的生活本來就步步驚心,良儀自己過好才是真的好,臣婦也不敢奢求良儀能夠給臣婦帶來些什麼。”
她說這個話的時候神情淡淡,眼底連那多餘的情感都沒有,彷彿崔儀嘉於她來說不過是個陌生人罷了。
崔儀嘉一愣,咬牙切齒的道:“你是不是幫著雲閆歡那個小賤人的!”
她毫不客氣的說出這樣的話,讓崔靜嘉一下抬起頭,這下也帶了些警告的意味:“良儀,太子妃豈能是這般叫喚的。這楚國公府,日後良儀還是少來吧。”
腦子呢!?
現在的崔儀嘉連最基本的思考都沒了,公然說著這種話。哪怕崔靜嘉再怎麼不喜雲閆歡那也不會像她這般說話。
崔儀嘉走到崔靜嘉的身邊,聲音悽慘:“靜嘉姐姐,你知道嗎,我每晚都會夢到我的孩子,在對我哭,為什麼孃親沒能保護住他,為什麼沒讓他活在這個世上…我好苦啊,也不能宿,整日都惦記著。”
忽然她的聲音拔高了一個度:“為什麼!為什麼那個賤人的孩子就能活著,我的就要被捨棄,憑什麼啊,就因為我不是太子妃嗎,就因為我身份低微嗎?”
崔靜嘉定定的看著她,道:“良儀慎言。”
“慎言、慎言。你們都叫我慎言,我有多痛苦你知道嗎,每次從睡夢中醒來的時候,總覺得自己已經離死亡又近了一步,你肯定不明白那種感覺,那裡沒有人會疼惜我,就我一個人苦苦在裡面掙扎。”
崔儀嘉帶著冷嘲的自顧自說著,在這屋子內不斷走動,活活像是瘋了一樣。
崔靜嘉很想笑,她說距離死亡更進一步,那她這個真正死過的人算什麼,她明白那種想要掙扎卻無力掙扎的感覺。
只是快到那個程度,沒有真正死亡的人是不會理解到底死亡是怎樣的感受。
“你肯定覺得我是個瘋子,對,我也馬上要瘋了。”崔儀嘉笑的有些邪氣,“太子殿下還是喜歡我的,靜嘉姐姐,太子殿下最喜歡我的唇了,每次都要把我吻到不能呼吸呢。”
崔靜嘉背後一寒,皺著眉看著崔儀嘉,她著實沒有興趣聽凌昔喜歡崔儀嘉哪裡,深吸了口氣,沉聲道:“夠了!良儀,這種話您還是自己留著吧。沒有什麼事情的話,臣婦還有事,就不招待您了。”
她覺得太陽穴突突的跳著,現在的崔儀嘉完全扭曲了。已經不是靠她說教就能聽的人了。
“呵呵,靜嘉姐姐,你是打定主意不幫我了嗎?”崔儀嘉的手指劃過桌面,摳出吱吱不堪入耳的聲音。
崔靜嘉忽然轉過頭看向她:“良儀需要什麼幫助?”
崔儀嘉倒是一下愣了,沒有想到崔靜嘉忽然鬆了口,眼底閃過一抹精光,像是怕崔靜嘉反悔一樣,道:“靜嘉姐姐知道太子妃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嗎?”
上次崔靜嘉能知道太子的喜好,這雲閆歡會不會也有什麼不能知道的穆密崔靜嘉知道。
崔靜嘉搖搖頭,她上輩子在東宮倒是知道不少,不過,這輩子顯然都派不上用場。就算是現在能,她也不會給崔儀嘉說,她只是想要看看崔儀嘉能夠做得最瘋狂的事情是什麼。
她不知道雲閆歡的秘密,這回答雖然也在崔儀嘉的預想之中,卻還是有些失望。既然不知道秘密,那就索性幫她辦點事情吧。
“既然這樣,姐姐下月初三來東宮看我一次吧,妹妹需要姐姐幫個小忙呢。”崔儀嘉淺淺一笑,臉上還有些蒼白,現在這無害的笑容看上去異常乖巧。
但這模樣在崔靜嘉看來就並不是那麼美好了。
雖然沒有說進東宮如何,可崔靜嘉甚至能夠想到之後會是什麼樣的狀況,依照崔儀嘉的前言,定然是要讓雲閆歡的孩子也沒了才肯罷休。
不!
她甚至想要的是太子妃那個位置。
崔靜嘉是萬萬不肯去東宮的,凌昔的那目光似乎還在後背,讓人厭惡。她抬起頭,盯著崔柔嘉的臉,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