妓,臉色有些尷尬了。
他硬著頭皮,輕聲回答道:“回夫人,這,這女子不是屬下的夫人。”
崔靜嘉低低一笑,輕聲笑道:“這宴會好似明白的說了帶家中女眷,蒙大人這是何意?”
她雖笑著,可那笑意卻不及眼底,精緻的眉眼中似含著寒冰,同方才的柔美溫和的感覺截然不同。在一旁看著的眾人一個咯噔,這夫妻倆看樣子都不是好欺負的。
蒙大人緩緩站起身,望了望崔靜嘉一眼,躬下身子,飛快的給那女子甩去一個眼色:“屬下知罪。”
那女妓也發現這廳內的環境有些不對,雖然不情願,可若是和小命比起來的話,還是命要重要一些。扭動著身子,緩緩從座位爬起,款款的退出了大廳。
這有了第一個,就會有第二個。這大廳內又不僅僅只是一個將士壓妓,瞧見崔靜嘉視線掃過來,一個個紛紛告罪,讓那群女妓都退了下去。
半響的時間,整個屋子的人就少了四分之一。
餘下的那些個帶著夫人的將領難得有了幾分優越感,今日還在糾結帶媳婦還是帶女妓的,沒有想到會折騰出這麼一出,顯得他帶著夫人來是一個多麼正確的舉動。
將領們雖然讓這女妓走了,卻也沒有多大傷感。畢竟,現在能看到崔靜嘉這樣的美人,倒是比那些個庸脂俗粉來的愉快。
楚弈言瞧著那些眼帶不軌的幾人,嘴角扯出一抹冷笑,現在他不會和他們算賬,等到明日,他會讓人知道窺伺崔靜嘉是個什麼樣的後果。
大廳裡沒了那些花枝招展的女子,氣氛也嚴肅了不少。
崔靜嘉沒有再糾正其他,就那般笑吟吟的坐在楚弈言身邊,有時幫他佈菜,有時自己用膳。
這一晚的宴會倒沒有持續太長的時間,簡單的認識了一下,又藉由崔靜嘉給的那下馬威就結束了。楚弈言和那些將領們定好了時辰和地點。
而崔靜嘉的任務就是同那些將領的夫人打好關係,也是約好了明日在家閒聊的時間。
邊關的夜比在京城還要涼一些,崔靜嘉同楚弈言從熱鬧的大廳內一出來,就感受到一股涼氣撲面而來。楚弈言頓了頓,把自己的外套脫下,給崔靜嘉蓋上。
拉著崔靜嘉的手,把她的小手捂在手心,快速的上了馬車。
到了府邸,楚弈言也沒讓崔靜嘉在外面待著,徑直就拉著她就朝著廂房裡走去。直到到了暖和的屋子這才放手。
崔靜嘉臉上的笑意一直沒有斷過,嘴角輕抿著,悄聲道:“怎麼?怕我凍著了?”
楚弈言摸了摸她仍然溫暖的小手,輕輕點頭:“這邊關的氣候不比在京城,晝夜溫差較大,以後出門讓人多準備一件外套再出去。”
崔靜嘉笑妍妍的盯著楚弈言,頷首應下:“嗯,記住了。”
兩個人洗漱完,早已有些疲倦。
在馬車上還有野外居住了這麼久的時間,現在難得接觸到這床,顯得更加想要休息。
崔靜嘉躺在上面,忍不住喟嘆出聲,這床比她想象中要舒服。她忽然想起自己交給崔惠音的事,眼睛半眯起來,像是一隻偷腥的小貓。
“又打什麼壞主意了?”楚弈言看到她神情變化,忍不住輕聲問了起來。
崔靜嘉翻了身,笑眯眯的看著楚弈言,解釋道:“之前調查那打傅嚴波的人不是安陽公主嗎,所以我特地把所有的資料都交給惠音妹妹了,還把話帶給了御史大夫。”
託崔舒志每天耳提面命的說著這朝堂上的事情,崔靜嘉能清楚的知道到底哪家御史同自家親厚。
崔靜嘉直接從御史大夫這入手,在朝堂直接參上安陽公主一本,這安陽之後的名聲定然會更臭了。
之前那個知道宮內訊息的男子,也是巧合,家中伯伯淨了身,在宮中當差,眼看馬上年紀就到了,要出宮養老了,常常會被央著說一些關於皇宮內的事情。
這老太監索性就把這宮中的幾個標識給幾個子孫說了,這男人記住了,乍一看這吩咐的人是宮內的人更加無法無天了。
這宮內的主子,居然要買兇打人,再怎麼也跟他們這群小蝦米沒關係。幹了,也是值得。
這才做了這趟,結果沒有想到事情才幹到一半,就被人的給攔下。還被人五花大綁的捆了起來。就算是說了是宮內的人吩咐的也不好用。
崔靜嘉不會用猜測來推斷一個人,只會用事實。在調查之下,那季陽勤那邊也發生了類似的事情,不過季陽勤身邊有家丁,倒是比傅嚴波這邊情況好上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