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一個問題,轉過身,又不自覺的問了起來:“世子爺,那這些想要跟隨您的人要怎麼處理?”
這段時間,除了鬱月之外,還有不少一直跟在楚弈言身邊,處理他吩咐下來事情的人。有的還有些本事,而有的卻也只是一般人。但是都想要跟著楚弈言,在楚弈言手下做事。
齊雲問得籠統,楚弈言皺了皺眉,回答起來:“你們看著篩選,按照以往的標準。能達標的就帶回來,不能的就讓他們好好待著。”
若是還沒達到標準,就算是跟著他也只是拖累。因為到京城裡,可不會像是在邊境這邊那麼好過了。
得了準信,齊雲把話記住,把這話帶給那些有這種想法的人。
三日後,糧草到達。
楚弈言立刻開始行動起來,沒有假借人手,自己親自去檢查了這糧食的數量,全部清點過一遍之後,準確無誤後才回了住處。
他的行囊這幾天已經打包完畢,沒有什麼東西,就是一些乾糧還有水。他決定連夜趕回去,東西能少帶就少帶了。
趁著天色還沒暗下來,楚弈言就把東西全部裝好,騎著馬快馬加鞭的趕回了京城。
每到一個驛站,他就換上一匹馬。他的棗紅馬是良駒,可也經不住楚弈言連續三四天不眠不休的趕路。不光是馬,楚弈言也在快速的消瘦著。
心底有了牽掛哪怕自己已經要熬不住了,每當想到那個人正在無比需要自己的時候,力量就從心底不斷湧出。楚弈言趕到了兩個驛站,讓人好生看慣了他的馬兒,自己換上了一匹驛站所說的好馬,又馬不停蹄的開始趕路。
也不知趕了多少天路,楚弈言連續好幾天只睡了一到兩個時辰,眼眶深凹進去,整個人風塵僕僕。
終於,在十天後趕回了京城。
臨到了京城,楚弈言反而慢下了腳步。尋了一處客棧,終於睡了一個安慰覺。他知道崔靜嘉現在會想多,所以更加不能以那般憔悴的模樣去見她。
果然,睡一晚上以後,楚弈言雖然不至於立刻緩和過來,卻也瞧著比之前好了不少。
這一趟畢竟還是皇命安排,直到夜深,楚弈言才緩緩的回了府。他連自家房門都沒驚動,直接就回了他和崔靜嘉的院子。
整個院子靜悄悄的,門外守著人,眯眼一看,是崔靜嘉身邊的翠芽。
楚弈言不動聲色的從房簷下來,這進自己家門,跟做賊一樣。翠芽的眼神方從門內收回來,忽然就看到楚弈言的身影。
臉上露出錯愕的表情,有些不敢相信的又揉了揉眼。在確定是楚弈言後,立刻喜極而泣。
“世子爺,您回來了。”翠芽的聲音在楚弈言的示意下低了下來,低聲喊道。
楚弈言抿著唇,臉色冷淡,同樣輕聲問了起來:“少夫人怎麼樣了?睡了嗎?”
翠芽抹了一把淚,連忙回答道:“少夫人還沒睡呢,最近少夫人夜裡總會在床上翻騰。夫人讓我們晚上好好守著,生怕少夫人想不開。”
楚弈言的臉色越發青黑起來,他沒有想到事情居然到這種地步了。只是短短的一個多月的時間裡,崔靜嘉怎麼就變成這個模樣了。
他深深吸了口氣,神色冷峻,竭力保持鎮定,道:“我知道了,別讓人嚷嚷出去我回來了,明白嗎?”
翠芽雖然不知道問題的嚴重性,可是看著楚弈言這般,也知道自家世子爺回來不是透過正常途徑的。否則也不會在這大晚上的回來,應該在白天才是。
房門被楚弈言輕巧的開啟,沒有發出聲響。走到外榻,楚弈言就發現這外榻上還有一人。芸兒略有所感,先是看到一個人影,被嚇一跳,不過轉眼間就認出眼前的人是自家世子爺。
輕輕的拍了拍胸脯,緩過神,她差點以為是賊人了。
楚弈言擰起眉,眼神不自覺朝內看去,現在崔靜嘉已經嚴重到讓人這麼守著了嗎?
“出去吧,這裡有我。”楚弈言的聲音很低,卻剛好保持在芸兒能夠聽到的範圍。
芸兒連忙點點頭,悄悄的走了出去,一時間,黑夜包裹住這靜謐的房間,讓一切變得模糊了些。
楚弈言慢慢靠近著床榻的方向,越是走越是心驚。他可以看到崔靜嘉側著身子躺在床榻的身影,從遠處看來無比的瘦弱。
胸口抽抽的疼,像是被什麼東西緊緊攥住了一般。
走到床邊,楚弈言低下頭,瞧著那沒被黑髮遮蓋住的地方,她消瘦的小臉,還有比之前更為瘦弱的手臂。
崔靜嘉迷迷糊糊間感覺到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