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封信,是關於崔靜嘉身體情況的。不管怎樣,也要先讓楚弈言知道這個事情才行。
只希望這封信能夠儘快到達楚弈言的手裡了。
……
崔靜嘉的情況變得時好時壞的。
有的時候,瞧著兩個孩子,心情能夠好上一些。一個人待著的時候久越是容易胡思亂想。喜嬤嬤她們也發現了這個情況,更是一刻都不敢放鬆,時時刻刻都有人在崔靜嘉的身邊守著。
她們還是怕的,怕崔靜嘉實在是想不開,做出自殺這樣的決定。
可是每日絮絮叨叨的說好幾個時辰,說著說著就沒了話。到後來反而尷尬了。崔靜嘉不是瞎子,自然發現了眾人對她特別關注。
寧氏在她生產完之後也來看了她好幾次,或許是聽到了什麼,就差沒有常住下來了。
崔靜嘉直覺就知道,自己的這個病,或許根本沒有霍大夫說的那麼簡單,否則為什麼她們一個個都如臨大敵一般。
很多事情不是你想要改變就能改變的,例如這病,例如她的想法。
她是不願意持續這樣的情況的,可是卻無法改變,總有一根弦在繃緊著。總是在提醒她一些她忽略掉的,殘忍的事情。
像是絕望,又是死亡。
腦子裡塞滿了一切悲觀的東西,剔除不了,硬生生礙過。夜晚總是一個人孤寂的躺著。崔靜嘉以為自己不會有如此懦弱的想法的,她以為她的心其實已經堅強了的。
可是在過完一個又一個夜晚就發現,她錯了。
她輸給了自己,其實她重生回來根本沒有任何的進步,她只是在利用重生讓自己變得不那麼難看了些,其實她根本還是個懦弱的人,從骨子裡來說沒有任何改變。
以前建立的那些信心被不斷推翻,崔靜嘉陷入了一種不斷否定自我情況,她做的事情都是錯誤的,平時隨意的一些做法,越是想越是覺得不對,好想要讓時間重回過去,用一種更好的方法來解決掉這一切。
*
楚弈言先收到的是崔靜嘉平安無事,生了一男一女兩個孩子,雖然女孩子身體要差了些,不過也養得比之前好了。
胸口的擔心,暫且又放了下來。
不過內心的思念卻又更加多了,白日裡審問著那混來的奸細,晚上也要忙著加強這邊境的戰力部署,雖然戰爭還沒開始,不過也要做好最壞的打算。
楚弈言就像是個陀螺,每天把自己的時間不短榨取著,想要再快些回到京城,看著他的婉婉,還有他們兩個的孩子。
那打雞血般的密集安排下,大量的事情被不斷解決,所有人都能夠感受到楚弈言的急迫,哪怕自家世子爺雖然面無表情的,可是光看著他每日只睡下兩三個時辰就知道到底有多忙了。
五日後,楚弈言又收到了一份信。
是夜,楚弈言拿出了那信開啟略看一遍。
最開始,他只當做家書來看,可是當看到這第二行的話後,眼神不自覺的眯起,開始細細讀起這家書。半響,等讀完這封信,楚弈言有些難以保持平靜。
捏著信,楚弈言幾乎是立刻就做下了決定,對著門外守著的親信問道:“韃子的事情現在總體是什麼情況?”他要儘快的回去。
被問到的正是齊雲,望著陰晴不定的楚弈言,他遲疑道:“主要部分世子爺您已經忙完了。只是還差一點收尾。現在除了糧草的問題沒有解決,其餘的都是小問題,應該不用您操心。”
楚弈言擰著眉問道:“糧草那邊,還要多久的路程?”
邊境摩擦是少不了的,特別是在有奸細混進來後,這摩擦背後的意思有些意味深長了些,當然這糧食問題也就成為最主要的問題。
齊雲想了想,肯定道:“已經收到了訊息,三日後應該就能全部抵達。”
楚弈言頷首,手指敲了敲這看上去已經有些寒酸的木桌,沉聲吩咐道:“三日後,糧食到達,回京城。”
齊雲目光有些疑惑,皺著眉,想要說些什麼。
卻又聽到楚弈言說道:“掃尾的工作就交給你們處理了。我希望等你們回京城的時候,給我的是好訊息。”他的眸子在夜裡顯得格外亮堂,如同那黑夜裡的一匹餓狼,銳利而又駭人。
這麼說來,世子爺是要提前一個人回京城。
下意識的,齊雲立刻反應過來,定然是京城出事了。
他臉色也沉著幾分,恭敬又肯定的回答道:“屬下明白。”
楚弈言嗯了一聲,齊雲剛準備離開,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