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裡一般。
他坦然自若的坐在一邊,然後語氣認真的道:“那個臭小子,你不準靠近他。”
頓了頓,又道:“你坐的理我這麼遠做什麼,我又不會把你吃了。”
崔靜嘉雙頰一紅,半是遲疑半是害羞的從床邊挪了過來,嘴上還反駁道:“我沒想靠近他,我不過就把他當作族裡的人了,而且同族不通婚,他們糊塗,我不傻,哪裡有什麼念想。”當然,看楚弈言也是一種看小孩子的感覺。
楚弈言輕笑一聲,微微低頭:“我知道,不過是個小屁孩罷了。我們兩的親事,我會給孃親提起來的,今年就把你定下來了。”
說的跟你不是一個小屁孩一樣,崔靜嘉腹誹著。
她發現自己跟楚弈言兩個人呆在一起,她老是忍不住想要吐槽楚弈言。不論是性子還是做事的方式。明明她自己也沒有好到哪裡去,卻偏偏對楚弈言有些嚴苛了些。
崔靜嘉微微愣神,楚弈言望著她在自己面前還心不在焉的地方,猛地拉過崔靜嘉的手臂,然後把她錮在自己的身前:“我說,我要走了!”
崔靜嘉愣愣的抬頭,有些僵硬的道:“你…就走了?”
這算是這晚上,楚弈言聽到的最滿意的話了,他笑眯眯的摸了摸崔靜嘉的臉龐,道:“捨不得我了?我明日再來。”
說罷,還不待崔靜嘉反應過來,楚弈言已從床上站了起來,對著崔靜嘉揚起一抹得意的笑,從窗子那頭原路返回。
誰捨不得你了?
崔靜嘉感受到臉上紅的發燙,立刻挫敗的躺回床上,罪過罪過,她剛剛怎麼聽到楚弈言的話有些控制不住了。她覺得自己十分古怪,明明應該生氣告誡楚弈言一番的,結果,剛剛像是預設了一般。
明日楚弈言還要來!她剛剛完全沒來得及拒絕。崔靜嘉在床上輾轉反側,因為楚弈言突然來了這麼一招,愣是睡不著覺了。
臨到天明,崔靜嘉這才誰睡了過去,還沒睡一會兒,又被翠芽給叫了起來。
翠芽瞧著崔靜嘉睏倦的模樣,輕聲問道:“小姐昨兒晚上沒睡好?我在外面聽到屋裡有些動靜呢。”
就算是再大的瞌睡,在翠芽說完話後,崔靜嘉也醒了,她有些不放心的問道:“你昨兒晚聽見了什麼?”
翠芽不解的看著崔靜嘉,她也沒聽見什麼,就是一些不怎麼響的動靜,和往日崔靜嘉睡著前一般,總會有些小小的動靜。
崔靜嘉似乎發現自己有些敏感了,想了想,道:“以後若是晚上睡覺還有些什麼動靜,你也不用進來了,最近睡的不好,想一個人待著。”
崔靜嘉心驚膽顫的,生怕楚弈言被翠芽或者喜嬤嬤她們給發現了。若是真的被看到了,就算她和楚弈言定下關係,她的名聲也沒了。
這輩子,她愛惜名聲就跟愛惜羽毛一般。容不得出了差錯。
吩咐完,上了馬車,最終還是敵不過睏意,在馬車上又睡了一覺,等一覺醒來,揉了揉眼睛,崔靜嘉側過頭就發現,喜嬤嬤張口準備說話。
眼神一移過去,喜嬤嬤就道:“小姐,這凡生少爺昨兒晚上不知對什麼東西過敏了,身上起了一片紅疹子。”
崔靜嘉一愣,腦子立刻浮現出楚弈言。昨兒晚上,這事情該不會是楚弈言做的吧。這事陰損,崔靜嘉倒是不懷疑楚弈言做不出來,不過,就因為崔凡生說了那個話,楚弈言就對他下手了?
這個,崔靜嘉不好猜測。
下了馬車,進了女學,崔靜嘉還是有些沒緩過神,這晚上沒睡好,白天的精神也就差了不少。只是在馬車上的那麼一小會兒功夫根本沒有太大的作用,眼睛依舊忍不住耷拉下來。
好不容易熬過了一天,崔靜嘉只要想到楚弈言今兒晚上又要來,就忍不住頭疼。
好在,今兒晚上有準備了,到了睡覺的時辰,崔靜嘉現在翠芽她們的服侍下褪下衣服,等到門外安靜了,又把衣服給套上,坐在床邊,頭靠著床柱,閉目養神起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崔靜嘉感覺自己都睡了一覺,迷迷糊糊中感受到一個人影在自己面前,瞌睡猛地就醒了。睜開眼看過去,果然是楚弈言。
用手捂住嘴打了個秀氣的呵欠,崔靜嘉歪了歪頭,輕聲道:“你來了。”
楚弈言皺著眉有些不愉的望著崔靜嘉,輕斥道:“怎麼不好好睡覺。”眼神還帶了些說不出的失落,昨兒晚上,崔靜嘉睡覺的模樣,他瞧著比今兒要好看不少。
崔靜嘉沒忍住,撇撇嘴。知道你要來,怎麼可能好好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