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身著粉色小襖的小女孩,跌跌撞撞在身邊下人緊張下跑了進來。跑到邵氏的身邊,一下就撲了上去:“孃親。”
邵氏笑呵呵的把楚杏玲扶正,然後指著楚弈言道:“這就是孃親給玲兒說的哥哥。”
楚杏玲轉過頭,呆呆的望著楚弈言,微微皺眉看了許久,最後回頭道:“孃親,哥哥好看,不過兇兇!”
被人誇好看對一個男子來說算不上好訊息,楚弈言僵著身體,原本對楚杏玲的期望,立刻就化作了無奈。揉了揉額角,是他想太多了。
他冷著臉站在一旁,楚杏玲又盯著他看了許久,有些忿然的指控道:“不喜歡哥哥。”
邵氏哭笑不得,故意裝作惡狠狠的模樣瞪了一眼楚弈言:“哥哥太兇,咱們不理他。”
楚弈言微微皺眉,默不作聲。他覺得自己有些不擅長應付小孩子,僵著身子站在一旁,靜靜的瞧著邵氏和楚杏玲的互動。
一晃眼,到了晚上。
一家人吃過飯,和家中的眾人都打了個照面,說了好些話,楚弈言又把跟自己回來的那幾個心腹安排好,這才熄了院子的燭。
*
德寧院。
崔靜嘉早早的上了床,正是炎夏,只穿了一身薄薄的裡衣入睡。
靜寂的夜,也不知過了多久,忽然窗戶響動起來,過了片刻,似乎是發現了什麼,又安靜下來。
半響,門外傳來輕響,楚弈言快步的從門外走了進來,眉頭還緊皺著。剛剛他還想借用老法子從窗戶進來,可是開了窗戶才發現,那窗戶他根本進不來。
要想進門,只能從正門進。
好在他身上揣了些藥,把門外的人弄昏睡過去之後,這才進來了。
他腳步聲極輕,微不可聞,呼吸經過訓練,更是讓人發現不了。崔靜嘉完全沒有想到自己的閨房現在被人闖了進來,反而睡的香甜,嘴角帶笑。
楚弈言慢慢走進,距離床只有三步處停了下來。和三年前比起來,崔靜嘉的身子顯然長開了不少,高了不少,該發育的地方,也開始發育起來。
衣服輕薄,崔靜嘉睡姿雖好,可仍然有些凌亂。白色的裡衣裡,隱約透出了鵝黃色的小衣。胸口隨著呼吸起伏,露在外面的面板白皙嬌嫩。
美眸輕閉,粉嫩的唇瓣還俏生生的立在那頭。只是看著,楚弈言就感覺心中有一團邪火。
幽深的眸子又盯著崔靜嘉看了許久,想要給崔靜嘉蓋好被子,卻又怕自己做出不該做的事情。他攥緊了手心,輕手輕腳的走出了門。
第二天一早,崔靜嘉被翠芽伺候著穿衣服,餘光瞥見左邊的窗戶,皺著眉:“昨日那窗戶開著的嗎?”
翠芽循著崔靜嘉的視線看去,同樣皺起眉,她記得昨日這窗戶是關著的,興許是她記錯了,“可能是奴婢昨日忘記關了。”
崔靜嘉神情淡淡,這不過就是一個小事,她隨口一問罷了。
照常去了女學,上午還好好的,可是到了下午,崔靜嘉就發現有人若有似無的打量著自己。而她一看過去,那些人就收回了視線。
這些若有似無的視線一直環繞在崔靜嘉的身上,崔靜嘉冷著臉,沒有什麼興趣去聽她們到底在竊竊私語些什麼,自顧自的做著該做的事情。
臨到回府,崔靜嘉才知道為什麼自己被那麼多人關注了。
“小姐,昨日楚國公世子回了京城,今日聖上指婚,想把安陽公主指給世子爺呢,不過楚國公在朝堂上說了,世子爺和您定親了,弄得聖上有些尷尬。”
崔靜嘉嘴角一抽,一下就回想起安陽公主的模樣,上一次見面還是一年前的事情。沒有想到這麼久了,安陽公主還是沒有忘掉楚弈言,算著年紀,安陽公主比她大些,的確是到了尋駙馬的時候。
從楚弈言回來的訊息傳來之後,京城裡就有那麼一群家中有適婚女子的朝臣們惦記著。
這楚國公府算是京城高門,又立有祖訓,男子四十無子才可納妾。雖然他們不喜這祖訓,可這確實對他們女兒有好處的,沒有姨娘爭寵,也就意味著這枕邊風吹得好,這一大家也能一起好。
只要能嫁到這楚國公府,後半輩子的榮華富貴就全然有了保障,這麼大的餡餅擺在人眼前,誰都等著吃上一口,都在算計著楚弈言這個世子回來該如何行動。
千算萬算沒有想到原來帝王也對這楚國公府來了興趣,想要把公主尚給楚弈言。眾人本等著看笑話,看看楚沐風準備如何拒絕皇上。他們可爭不過帝王,尚公主可不是什麼好事,做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