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說,哪怕是找個下人傳話也好。崔靜嘉覺得自己對楚弈言這舉動已經快免疫了,甚至有些敏感了,一個不對都能感覺到。
“婉婉,這些天不見,我甚是想你,你卻睡的好,果然是個沒良心的。”楚弈言冷著臉,信步走了過來。
左右她早已經成為沒良心的了,崔靜嘉所幸破罐子破摔道:“既然我是沒良心的,那你把我給你的畫全還給我,你的東西我也全還給你,這親事最好也給解了。”
只不過一句沒良心,崔靜嘉就揪著這兒,一股腦全說出來了。
楚弈言一愣,原本的冷眼卻漸漸柔和起來,輕巧的坐在床邊,道:“鬧脾氣了,誰惹了你?”崔靜嘉若是那平淡的模樣,他還沒有辦法,有脾氣了,發出來就好。
“你每次來的悄無聲息的,弄的人提心吊膽的。這京城的府邸,還有沒有你不敢闖的?”崔靜嘉歪著頭問道。
楚弈言嘴角抿了抿,道:“若是你不喜,下次我不來就是。”
明明是理所應當的事,可崔靜嘉聽起來卻像是她的錯一般。她望著楚弈言,楚弈言目光灼灼,似含著一團火。
她撇過頭,低聲道:“也不是,只是你這般,讓我沒有準備罷了。”
“那下次我提前告訴你,若是我要來的話,就讓人放個東西在你窗邊,這樣你也有準備了。”楚弈言達到目的,嘴角一翹,順口就道。
感情他還真打算日日都來了,崔靜嘉皺著眉,若是天天來,她白日就不用做什麼,每日悶著頭睡覺就可以了。
“約法三章,若是你做不到,就別來了。”崔靜嘉認真的望著楚弈言,緊張的盯著他看著。
和她對視了半響,楚弈言狹長的眼半眯著,道:“嗯,你說。”
崔靜嘉舒眉展眼,輕鬆幾分,細聲道:“第一,若是有事,就按照你說的,提前通知我,這樣我好做些準備。第二,你每次待在這的時間不能超過半個時辰,久了,我明日的事情就耽擱了。第三,不許連著來,也不能讓別人知道。”
這些點倒是沒什麼過分的,楚弈言也不是非逼著崔靜嘉,若是崔靜嘉實在是牴觸,他定然也會守禮。
但是若是守禮,那也不知多久才可能看到崔靜嘉一次了。以前是被她鎮定的模樣所吸引,可是現在回來,他瞧著她淡然溫婉的模樣,卻總是忍不住想要欺負,想看她嬌嬌地給他鬧脾氣的模樣。
楚弈言眉眼間閃過一絲溫和,對於崔靜嘉的要求均是點頭。男女私下見面始終是不妥的,他知道崔靜嘉顧慮些什麼。
今日來,他也不是存心想要來逗弄崔靜嘉,只是想要給她提個醒罷了。
“長公主的那賞菊宴,你身邊別離了人。”楚弈言話鋒一轉,就帶了警惕的意味。
崔靜嘉斂了神色,轉眼明白楚弈言今天來不是和她說笑。這樣一想,就沒那麼緊張,反而有些疑惑的道:“是針對我的?”
楚弈言搖搖頭,冷眸含著精光,道:“我給你提個醒,若是身邊有什麼可疑的人,叫身邊的人多注意些。”
崔靜嘉思忖道:“你可有什麼可以擒住人的法子?或者讓人能逃脫的法子?”這樣若是真的遇到,她也有些把握。
楚弈言突然仰著頭笑了笑,輕聲道:“有許多法子,不過你地叫一聲我的字,我才告訴你這法子。”
這人,幼不幼稚。
崔靜嘉憋著臉,無語的望著楚弈言。他整好以暇的坐在床邊,似乎完全不著急的模樣,崔靜嘉剛想喚一聲,可卻發現自己根本不知道楚弈言的字是什麼,只能尷尬的道:“你的字是什麼?”
楚弈言臉色一黑,危險的看著崔靜嘉,一個字一個字的從嘴裡蹦出來:“欽修。”
欽修……
盯著那駭人的目光,崔靜嘉張口道:“欽修,你把這法子告訴我吧。”她覺得自己在楚弈言面前完全沒有性子,總是由著他的性子。
楚弈言神色稍霽,聽著她嬌軟中帶著些討好的話,心情也變得明媚不少。
“若是男子的話,用腳踢胯下就可。那是男子最為薄弱的地方,防不勝防,定然成功。”
“若是女子,力氣較大的嬤嬤的話,扯著她的頭髮,用盡全身力氣往下拉,然後用肘部很狠狠撞擊胸口就可。”
明明只是形容,可是崔靜嘉卻連想著都有些頭皮發麻,胸部刺痛。
這與她想象的法子相差太大了些,她還以為楚弈言會交給她一些技巧這類的,這,有些簡單粗暴了些。
似乎是看懂了她眼中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