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更加難受。為什麼一次好好的吃飯,會被弄成現在這個結局。
門外,小二端著菜進了門,瞧見屋子裡只有一人,有些摸不著頭腦,把那菜放到了桌上,詢問道:“爺,您看,這菜還要上嗎?”
楚弈言冷冰冰的斜了他一眼,然後薄唇輕啟:“滾。”
小二的身子立刻就定了定,連忙躬著身子,笑道:“小的馬上滾,馬上滾。”說著,快步的朝外退了出去,然後給楚弈言關上了門。
這大佛,他可不敢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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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靜嘉回了靖安侯府已經是下午,回了院子換了身衣服,坐在書房裡,面無表情的望著書桌。
服侍的下人們此刻都噤聲不敢開口,平日裡崔靜嘉總是和煦著一張臉,溫婉淡笑著,今日面無表情,眼底也沒笑意,看上去,著實有些讓人害怕。
崔靜嘉覺得很委屈,就是很委屈。
楚弈言三番兩次的那麼尋她,她除了害怕還是害怕,他深夜尋她,若是被人發現,對男子來說不過是增添風流韻事的資本,對女子來說卻是沒了名聲。
好不容易不再為了他夜闖閨房擔心,他卻好,白日裡就開始動手動腳。她的禮儀裡,女子和男子應當保持些距離,不該如此做。
他的性子,兩輩子都沒變,步步緊逼,讓人喘不過氣,非逼得她發了脾氣。
明明聽到他放她離開,她應該高興了才是,可是為什麼現在心裡卻難受和委屈。分明是他的錯,為什麼她還想哭。
崔靜嘉緊緊咬著唇,儘管眼眶已經有溼潤的跡象,可是卻不願哭了出來。
若是她今天為了這個事情哭了,只會讓她自己看不起自己。這才多大點事,她就難受。
喜嬤嬤從院外邊回來,就看到翠芽和芸兒在書房門口來回踱步焦灼的模樣。
她心裡立刻就想著了崔靜嘉,連忙走上前問道:“姑娘這是怎麼了?”
瞧見喜嬤嬤回來了,翠芽和芸兒立刻就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樣,連忙走在一邊,對著喜嬤嬤的道:“嬤嬤,今日在胡夫子的院子口遇到了世子爺,世子爺帶著姑娘去吃飯,兩個人在雅間裡,奴婢們站在外面,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等小姐一出來,就變成現在這樣子了。”芸兒面上帶著焦慮,“坐在書桌上面發呆了好久,奴婢走之前看了看世子爺的神色,似乎也不大好,兩個主子好像鬧了矛盾。”
崔靜嘉和楚弈言的親事已經定下了,現在崔舒明和寧氏不在,和崔靜嘉最為親厚又能勸說兩句的人就只有喜嬤嬤了。
喜嬤嬤瞭解了這事情之後,當下就走進了書房,一進屋,就發現崔靜嘉冷著臉,愣愣的盯著桌上那純白的宣紙看著。
“小姐,老奴回來了。”喜嬤嬤輕輕湊近,然後低聲道。
崔靜嘉回過神,瞧見喜嬤嬤,蹙眉笑了笑,“嬤嬤回來了,霍大夫的那頭問清楚了?”
喜嬤嬤淡笑著點頭,回答道:“今日去問了霍大夫,霍大夫說,若是真有個合心的,定然不會怕麻煩了小姐。只是現在他一心寄託在這醫術上,對男女感情不強求。身邊有藥童服侍著,倒也算不上操勞。”
言下之意就是謝謝了崔靜嘉,但是這伴兒什麼的就不用了。
崔靜嘉也沒想著一定要給霍大夫找一個妻子什麼的,她現在心底還亂著,胡亂的點頭後,又道:“既然這樣,嬤嬤幸苦了。先去休息吧。”
“老奴不累。”喜嬤嬤笑眯眯的回答道,給崔靜嘉添了茶水,關切道:“小姐臉色不大好,可是有什麼煩心事了?”
崔靜嘉抬起頭望著喜嬤嬤,說起這掌家還有學習,她定然是不用問喜嬤嬤。可是論這男女相處上,她定然是沒有喜嬤嬤瞧見的多的。
上輩子和凌昔不過是簡單的關心,最多的不過就是牽了牽手,平日裡大都也是她一個人過。
可是現在,遇到楚弈言。牽手那不過是他們之間,最不親密的動作。她想要透過她孃親和爹爹的相處來對應他和楚弈言的相處,可卻完全沒有可以對應的。
但凡只有他們兩個人了,楚弈言會說一些讓她面紅耳赤的話語。不僅僅有話語,還有行動。
明明她的膽子早已經不是以前那般膽小,可是和楚弈言待在一起,卻總覺得有些害怕,可若是真的要問害怕些什麼,她又是個說不清的。
男女之事,她不是什麼都不明白。上輩子成親,孃親早已給她說了許多,不要怕害臊,一切聽太子的。
可到了太子府,凌昔憐惜她嬌弱,幸苦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