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靜嘉一窘,小時候心心念念記著自己的生辰,不過是因為生辰裡可以收到禮物罷了。大了之後,這種心思也就淡了。
重生一回,她光顧著想要改變自己,變得更加強大,哪裡想到過自己的生辰。
“大姐姐準備怎麼過?”崔惠音笑著問道。
瞧著屋裡兩人翹首以待的模樣,崔靜嘉笑道:“也不是整歲的生日,也就叫上姐妹們一起,晚上一起用個晚膳罷了。”
崔惠音歪著頭,似乎是有些遲疑,“大姐姐,要叫儀嘉一起嗎?”
“都是一家姐妹,自然是要的。”雖然心裡並不想叫上,但這表面功夫,崔靜嘉還是要做的,左右也多一個碗筷的事情,崔儀嘉人小,她估摸著也不會鬧出什麼。
得到崔靜嘉的回答,崔惠音有些心不在焉的點頭。
瞧了半天,崔靜嘉才發現,崔惠音身邊一個丫鬟都沒帶,眉間湧上一抹薄怒:“惠音,下人們是不是又苛待你了,怎麼你身邊連個丫鬟都沒有?”
“沒有的事,”崔惠音滯住,又復而道:“前些日子柔嘉給夫人說了院子裡的事情,夫人把院子裡下人們都敲打了一遍,若是我還不滿意的話,就直接換了。”
“這幾天她們都在我面前表現著呢,我不想見她們那個樣子,就…”
崔靜嘉和翠芽聞言,糟心的人做糟心的事情,知道怕了才用心,這樣的人誰用著不膈應。也難怪崔惠音不想用那幾個下人。
“實在不行就都換了吧。”許多事情身邊若是沒有一個貼心人,做起來相當不方便,崔靜嘉深諳其中的道理,勸了一聲。
府中家生子,關係密切,哪裡那麼容易換,牽一髮而動全身,若是可以,崔惠音寧願要一個家世清白從外面買來的丫鬟,用著也來的放心。
…。
薈採園內,屏風內,熱氣蒸騰。
姚子鳶雪白的肌膚泡在熱水之中,大大的緩解了她的疲憊。木桶外,她貼身丫鬟木桃淨了手,溫軟的小手貼上她的背,輕重適合的捏了起來。
“事情辦的怎麼樣了?”安靜半響,姚子鳶懶懶的問了起來。
木桃嘻嘻的笑了起來,臉上帶著些得意:“姨娘吩咐的事情,哪裡做不好,這下子全府都知道姨娘的‘蠢笨’了。”
姚子鳶舒服的喟嘆了一聲,表揚道:“那翠玉金簪子賞你了。”
木桃一喜,臉上激動起來,那翠玉金簪可是值五十兩銀子,立刻跪下謝恩:“奴婢謝姨娘。”
姚子鳶抬起頭,靠在木桶邊上,閉目養神,幽幽的道:“再折騰一個月就行了,這身子也經不起這麼折騰。”
那聞氏下起手來可不手軟,再說她也本來也就要找事,也就能擋一兩個厲害的,哪能次次都躲開。
木桃站起來移到姚子鳶的手臂處,細細的捏了起來,嗤嗤的笑道:“奴婢原先還聽說這三夫人心眼多,手段也多,可是現在看來還比不上姨娘。”
姚子鳶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聞氏不是蠢蛋,心眼也確實多,雖然表面上對那崔鴻永淡淡的,可是卻能看出一絲若有似無的依賴和愛戀。
不過想想也是,崔鴻永長相俊美,又有一股長期養尊處優的傲氣,平日待人溫和,實際暗藏戾氣,疼愛起人的時候,讓人恨不得把自己的心都給送上去。
聞氏再怎麼說也和他夫妻一場,自然念著。感情也就那麼一回事,誰認真誰就輸了。崔鴻永就是那種你越把我當回事,我就越不把你當回事,你越是不在意我,我就越是要在意你的性子。
摸清了這性子,事情也就成了一半。她姚子鳶沒少在崔鴻永身上下功夫,不過這心當真是不能給的,什麼時候給了,什麼時候自己也就是被丟掉的了。
那人能給崔鴻永送一個妾,自然也可以送第二個妾。
想了想,姚子鳶囑咐道:“最近別往那邊投訊息,侯府的事情要徐徐圖之,聽懂了嗎?”
木桃換了一隻手,應承道:“奴婢明白。其實奴婢不懂的是,什麼東西要那位大人那麼費心。”
姚子鳶睜開眼,冷冰冰的望著木桃。
木桃被姚子鳶瞧得心神發顫,一時間冷汗直流,口齒不清地又道:“奴婢知錯。”
姚子鳶神情稍緩,警告道:“那位大人的事情,輪不到你我來說。到時候丟了命,別怪我沒提醒你。”
大喜大驚之下,木桃的心思也活絡不起來了,好東西也要有命享才行。閉嘴專心給姚子鳶按摩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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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