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是她的身影,閃過一抹精光。
“婉婉,你是不是瞞了我什麼事情?”或許是一個人待得時間長了,楚弈言反而想得多了,看著崔靜嘉直接問了起來,他不想要讓兩個人之間多了些隔閡。
崔靜嘉沒想到他一開口就是這個問題,猝不及防的雙眸瞪大了幾分,她瞞著他的,除了重生還有些什麼?現在的她沒有什麼瞞著的了。
等等,楚弈言為什麼會問出這樣的問題。崔靜嘉仰著頭複雜的看著楚弈言,心神不定。難不成他是發現了什麼東西?
“婉婉,今天你又看那個男子看得呆了。”看出崔靜嘉的迷茫,楚弈言把話說的直白得不能再直白了。
崔靜嘉這才明白楚弈言是個什麼意思。這個事情要解釋起來,說簡單也簡單,說複雜也複雜。
“婉婉,我吃醋了!”
崔靜嘉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這個面無表情,卻語出驚人的男子。他神情自若,說出的話卻帶著微微的醋意。絲毫不掩,就那麼赤裸裸的表現出來。
她忍不住道:“他長得不如你好,比不得你好,你還吃什麼醋?”
“可是你盯著他兩次方寸大亂。”只是這一條,就足夠讓他留心這個男子。楚弈言不是無的放矢。第一次在光高寺他沒在意,可是再一次見到,他還能忽略了?
哪怕崔靜嘉的眼底只有複雜,沒有愛意,但是,那也不行!他要崔靜嘉全心全意的只瞧見他一個人。
“弈言,不是你想的那樣。”崔靜嘉有些頭疼了,她不想要楚弈言誤會。
楚弈言飛快的點頭道:“我知道不是我想的那樣,所以是什麼樣子?”
這話說的孩子氣,讓崔靜嘉不免覺得有些好笑,想了想措辭,道:“那個人,喜歡惠音。”
峰迴路轉,喜歡崔惠音?所以崔靜嘉才那麼古怪?這理由楚弈言聽了都覺得站不住腳,不過卻耐著性子聽著崔靜嘉說。
“那個人之前在光高寺見過惠音,還詢了惠音住在哪裡,所以今日我在府邸外瞧見他有些吃驚。”崔靜嘉解釋起今天的不對經,繼續道:“剛剛我去問惠音了,什麼事都沒有,或許只是路過吧。”
這個話乍一聽邏輯通順,全部回答了楚弈言的問題。可是楚弈言卻還是記得,光高寺的那一次,崔靜嘉和崔惠音應該是第一次見面,崔惠音當時神情淡淡,完全沒有神情變化。
唯一變化的,還是數崔靜嘉。那可以說明,這之前,崔惠音是沒有見過那個男子的,否則也不可能神情淡漠像是陌生人一般。
這個事情若是真的,也應該發生在她們驚詫完那個男子後。而崔靜嘉當時的複雜不似作偽,定然是之前就認識的。
這個事情突然變得好玩起來,楚弈言半眯著眼起來,崔靜嘉特地模糊了時間觀念是為了什麼。
她真的有事情瞞著他,而且說到了這個程度,還是在隱瞞。
楚弈言心一落,一種說不出的滋味泛上心頭,突然開口道:“既然形跡可疑,那我讓人把他處理了吧。免得到時候真的發生一些不可挽回的事情。”
崔靜嘉一驚,這輩子兩個人已經沒了緣分,此刻楚弈言還要讓人把他處置了,那對那個人來說更加殘忍了。崔靜嘉不是博愛,而是真的覺得犯不著,特別是那個人還是曾經的妹夫。
“不用了,他應當不會做出什麼。”這個時候他應當瞞著備考才是,等胸有成竹之時或許會再來求娶崔惠音。但這輩子,恐怕等不到崔惠音了。
她想要多嘴說一句他不過是個可憐人,不經意間卻瞧見楚弈言深沉的眼望著她,裡面黑沉沉的,沉默的像是濃稠的墨汁一般。
“婉婉好像很瞭解他。”楚弈言的聲音都沙啞了幾分,說不出的受傷,她為什麼要瞞著他呢。
崔靜嘉再怎麼遲鈍,也感受到了楚弈言的不正常。他往日不會這麼說的,她突然發覺,楚弈言一直以來對她甚是瞭解,她剛剛的話,或許讓甚是瞭解她的楚弈言誤會了。
可是,崔靜嘉又遲疑了。
若是要真的解釋起這個事情,勢必要扯出重生這個事情,進一步會到上輩子的事情。崔靜嘉怕的只是他問她上輩子她做了些什麼,是不是也是這般嫁給了他。
若是聽到她因為害怕,寧願去給安王當側妃也不願意嫁給他,他會是什麼想法。哪怕這輩子兩個人已然相愛,可是她不願意,不願意讓這些事情成為兩個人的刺。
她是真的怕,而且重生這個事情也太過匪夷所思,她連寧氏和崔舒明都沒告訴。
“弈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