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的看著崔靜嘉,問道:“姐姐,姐夫對你好嗎?”
崔靜嘉是三姐妹中第一個嫁人的,雖然沒有到最後一步,可是她嫁過去之後,定然和崔靜嘉平日相處差不多,難免有些好奇。
“挺好的。”除了在床榻上,其他的崔靜嘉還真的挑不出錯,她畫畫會陪在一邊,坐在一旁看書,兩個人時而對視一眼,那種感覺,是兩輩子最為新奇的感受了。
每當有這種心情的時候,崔靜嘉就覺得,這輩子還能嫁給楚弈言,一定是她前幾個輩子積攢下來的福氣。否則,為何兩輩子楚弈言對她來說都是那麼特別的人。
崔靜嘉看了看崔惠音還帶著微笑的面容,淡然貞靜,溫婉可人,又道:“婆婆也待我極其和善,楚國公府沒人為難我。”
崔惠音笑了笑,同樣是國公府,可是趙國公府定然會不同的。就拿趙國公夫人來說,相處了這麼多次,她早已經熟悉了這位未來婆婆的性子,性格要強,做姑娘的時候是個拔尖的,現在是國公夫人了,性格更是強勢。
也是因為太強勢了,所以反而不怎麼得趙國公的喜歡。單是看那趙國公府的庶子和庶女也能窺得一二。只是,趙國公不是個昏的,知道這妻妾相處之禮,給予正妻極大尊重,這妾室翻不出什麼大浪。
這樣一個複雜的環境,她自己也知道自己會面對些什麼。比不得崔靜嘉舒心,路已經被選擇,那之後哪怕是一路艱辛,也要含笑走下去。
“惠音,清銘表哥的身體好些了嗎?”崔靜嘉頗為小心的問道。
崔惠音笑了笑,似乎是鬆了口氣,回答道:“好了些,趙國公府那邊派人傳來了訊息,表哥又熬過了一次鬼門關。”
這算是好事,可是停在崔靜嘉心中卻異常壓抑,她想起在靖安侯府外瞧見的男子,問道:“妹妹可有遇到上次在光高寺見的人?”
光高寺?崔惠音一愣,要不是崔靜嘉提醒,她都快忘記這件事了,記憶已經淡了不少,只記得那時候有一個男子問了孟浪的話。
若是沒有什麼緣故,崔靜嘉也不會這麼問她的吧。崔惠音搖搖頭,奇怪的道:“沒有。姐姐怎麼了?”
崔惠音顯然不記得那個男子,那麼,那個人呢,只是路過還是特意的停駐腳步。崔靜嘉抿了抿唇,輕嘆一聲,又回到了這個死局。
她知道崔惠音平日來往就是那麼幾點,不會輕易出了門,和外男見面的機會少的可憐。特別是現在崔惠音出落的越發好了,就算是出門在外,也會戴上帷帽,不輕易露出模樣。
“惠音,我只是今日在外面瞧見那人了,所以多問了幾句罷了。”崔靜嘉有些擔心,那個男子會對崔惠音做出些什麼事。
崔靜嘉這般緊張的神色,立刻就給崔惠音提了個醒,她皺著眉道:“要不然讓人看看他到底要做些什麼吧,姐姐。”
崔靜嘉瞧見她小臉上滿是防備,有些哭笑不得。兩個人上輩子郎情妾意的,這輩子崔惠音這模樣,顯然已經落下了不好的印象。
她到底還是有幾分向著那男子,頓了頓道:“或許人家只是偶然路過罷了。”
這下子,崔惠音也覺得古怪了。她剛剛沒怎麼注意,所以才沒感覺,現在覺得崔靜嘉對那個人太過關心了些,就好像是個重要人物一般。
可是隻不過是一個普通的男子罷了,崔靜嘉能夠把他當做什麼重要人物。
再說這光高寺的事情也隔了一年多,只是一面,崔靜嘉怎麼就想起來了呢,她現在都快記不得那個男子的長相了。
再多的疑問壓在心底,崔惠音想問,卻也覺得自己這麼問好似覺得崔靜嘉有了外心一般。那就更加古怪了,崔靜嘉剛剛說話的表情,還有成親前的模樣,都在表現著對楚弈言的重視,哪裡像是有外心的。
那就是她多想了。
崔靜嘉瞧著問不出什麼,也只能輕搖著頭回了自己的院子。
楚弈言就坐在院子裡等著她,他今日是如此理直氣壯的可以在白日進來。往日都是偷偷摸摸的等到天黑才能進來,現在也算是苦盡甘來了?
不動聲色的把周圍全部看個遍,楚弈言瞧見崔靜嘉回來,站起身走了過去。
“回來了。”楚弈言的聲音低低的,就像是被人遺棄一般。
崔靜嘉嘴角立刻勾起一抹笑意,解釋起來:“惠音妹妹那邊耽誤了些,所以回來晚了。”
楚弈言和崔靜嘉進了她的屋子,廂房和她以往的佈置並無差距,崔靜嘉坐在梨木矮凳上,仰著頭看著楚弈言,男人面無表情,那如同孤狼般冷清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