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頭,輕聲道:“是在下唐突冒犯了小姐,望小姐日後幸福美滿。”
饒是英兒站在一旁,都能感受到傅嚴波奔湧的情緒,更別說向來心思細膩崔惠音了。她頓了頓,輕嘆一聲,站起身,站在了距離傅嚴波五步遠的位置,福了個禮:“望有朝一日能夠看到公子金榜題名的好訊息,敢問公子大名?”
崔惠音的話讓傅嚴波回過神,聲音低沉,輕聲道:“小生名為傅嚴波,借小姐吉言。”
兩個人突然無話了,崔惠音只淺笑著,傅嚴波待了幾瞬,沉沉的撥出一口濁氣,然後抬起頭,再次作揖:“小姐,小生告辭。”
崔惠音點點頭,就瞧見傅嚴波慢慢消失在黑暗中。
英兒站在一旁,有些尷尬的看著崔惠音,有些發悶的道:“小姐,您……”
崔惠音斜眼看了她一眼,道:“怎麼了?”她怎麼像是看負心漢一般的表情看著她?
英兒搖了搖頭,今日這事發生的太過出乎意料了些,這名叫傅嚴波的男子也頗為神秘了些。聽著,兩個人不像是第一次見面一般。她有些發矇了。
崔惠音仰頭看了看圓月,嘴角勾起笑,想起了趙清銘。那日,他靠在她身邊對著她撒嬌的畫面還歷歷在目,她都沒有想過,如同清風般的男子,會因為不肯吃藥而對她噘嘴。
“明日去楚國公府看看吧。”想到趙清銘的身子,崔惠音的聲音也輕了些。若是他的身子不是那麼差的話,或許他們能夠過得如大姐姐那般吧。
她有些想見他了。
英兒欲言又止,直到看到嬤嬤提著水袋回來,把嘴閉了閉,不再多言。
沒過一會,崔柔嘉就從那頭回來了。小臉還帶著愉悅的笑,瞧見崔惠音,連忙小跑著挽起她的手,笑道:“惠音姐姐,你沒看到那花船上的表演可精彩了。那個舞好美,早知道剛剛應該死活都把你拉著過去的。”
崔惠音捏了捏她的臉,輕笑道:“還說呢,時辰不早了,早些回去吧。”
崔柔嘉笑笑,估摸著也改回去了,連忙點頭應下。
這一晚,就只有傅嚴波一人睡得並不好。
君子恪守規矩,崔惠音已經許配了人家,他斷然是不能像之前那般想著等自己金榜題名去求曲她了。他點亮一隻燭火,眼神幽幽的盯著那書本,半闔著眼,許久才復而睜開。
拿起一本書,挑燈夜讀起來。
*
崔靜嘉的及笄就定在八月十一,她生辰那日。
距離這個日子,不過也就是半個多月的日子。寧氏已經回了靖安侯府,出乎崔靜嘉意料的是,長公主居然主動提出要給她當正賓,寧氏沒有拒絕,隆重的邀請了。
贊者一般都是姐妹擔當,所以定下了由崔惠音作為崔靜嘉的贊者。
一切都很順利,只等著那個人回來。及笄的日子,也是他們圓房的日子。
這一等,就等了七八日。安縣那頭雖然通了路,得了救援,不過需要安排的事情還有許多,楚弈言分身乏術,一直忙到這個時候才發現距離崔靜嘉及笄的日子快了,連忙準備歸京。
楚國公府一大早下人們就開始忙活起來,已經有人快馬加鞭的趕回來傳訊息了,說是世子爺今日就要回府了。夫人和少夫人已經安排下來,讓人把這院子好好地打掃乾淨,等待世子爺歸來。
崔靜嘉坐在屋子裡,不知怎的,倒是越發緊張起來,明明沒有什麼好緊張的才是,兩個人夫妻也久了,現在,就是回家,她都覺得有些想要屏住呼吸。
楚弈言回到京城第一件事並不是回靖安侯府,而是去了皇宮述職。不過訊息就跟長了翅膀一般,眨眼功夫就人盡皆知。
楚弈言這次功勞不小,獎賞定然豐厚,然而,眾人還是想要看看聖上會怎麼處理,比如說,楚弈言是怎麼知道會地龍翻身的,亦或者是其他的一些訊息也可。
皇宮內,楚弈言屈膝半跪在殿前。皇帝瞧見,連忙笑著扶了他起來:“弈言,你這小子,這次想要什麼獎賞?只要你說,朕就給。”
楚弈言低垂著頭,恭敬道:“回陛下,臣希望陛下能夠獎賞臣的妻子。”
“哦——,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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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覺我在虐惠音啊!偶湊。惠音開幕的悲慘即將拉開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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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妻難寵>煙火人間/文
愛是什麼?愛是遇上那個人,哪怕,只要一眼,便可以萬年。
不論你在外面受了多少委屈,漂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