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會大聲喊叫的。”
嬤嬤點點頭,轉身去那人群裡艱難的接近那茶樓了。
崔惠音靠在柱子,看著那綿延耀眼的燈籠,從這個角度,還能看到那河邊,一個個亮開的荷花燈,同河面形成兩個光景,甚美。
清風吹拂,耳邊的發吹起,緩緩落下,散落在一旁,崔惠音輕柔一笑,把那頭髮別在耳後。
殊不知,自己已然成為別人眼中的畫。
不遠處,傅嚴波一隻手捂著心,能夠感受到那顆火熱心臟快速的跳動。女子水藍色的長裙衣波盪漾,還有那恰到好處的笑容,一舉一動,柔淨美好,又牽起他的回憶。
這是他們第二次見面了。
第一次是在高廣寺,他不過是個一無所有的窮小子了。她的模樣比之前更美了,那周身的氣派更是比初時見她的時候更加貞靜了。
她好似一直都那麼安靜。
英兒不期然的對上男子的視線,眉心輕蹙,低著頭,對著崔惠音道:“小姐,有人在看您。”
崔惠音順著英兒的視線看去,一眼就看到那個還呆愣在原地不動的男子。他穿著一身黑襖,黑夜中,他那雙眼卻尤為光亮,刺啦啦的看著她,沒有絲毫掩飾。
崔惠音微微錯愕,她覺得眼前的人有些熟悉。可是卻叫不上名。他認識她?
還在想著,突然看到男子猛地動了起來,快步走到兩人的面前,英兒緊張的到崔惠音的身前,生怕男子做出什麼孟浪的舉動。
卻沒料,到了跟前,男子卻定住了腳步,舉起手,深深地對崔惠音作了個揖,聲音清揚陳懇:“小生傅嚴波拜見小姐。”
崔惠音不知怎的,腦子裡忽然出現了一個人影,那年光高寺,好似瞧見的人就是他吧。
英兒被他的動作嚇了一跳,擋在崔惠音面前。
“英兒,沒事。”想到了這個人,崔惠音就想到了之前崔靜嘉好似給她提過這個男子,現在再次出現在她面前,是有所企圖,又或者是什麼,她要問個清楚。
傅嚴波低垂著頭,聽著她的聲音有些不自覺發顫,她的聲音還是如記憶中那麼好聽。
“你之前去過靖安侯府吧?”這麼些年,這眼力見崔惠音還是練出了不少,眼前的男子沒有惡意,舉止也頗為君子。既然如此,又為何做出那些不可解釋的事情?
傅嚴波錯愕的抬起頭,愣愣的看著崔惠音,她面容平和,並非興師問罪,他心念一想,就知道應該是之前那個華服少婦給她說的,那就是楚國公府的世子夫人嗎?
“回小姐,去過。”傅嚴波站的筆直,眉眼清朗,他不算帥氣,卻帶著一股沉穩之氣。
崔惠音聽到他承認,笑了笑,問道:“不知公子徘徊在靖安侯府可有事?”
傅嚴波抿了抿唇,輕輕吐了口氣道:“在下愛慕小姐許久,打擾了小姐的生活,請恕小生無禮。在下自知現在的身份配不上小姐,只等今年鄉試、明年會試過了,會去靖安侯府求親。”
“小生說的話孟浪了,字字真心。今日相見,並非尾隨在小姐身後,希望小姐不要誤會。”傅嚴波只是想把自己的心情告訴給崔惠音聽。
其實,他知道自己不該這麼做。可是他太難見她一眼了,靖安侯府門院深深,她出門乘轎亦或馬車,像是今天見到她這般的機會不多。
“小姐不必有負擔,在成績下來之前,小生斷然不會做出什麼傷害小姐的事情。”傅嚴波嚴肅的看著崔惠音,擲地有聲,身姿筆挺,猶如青松。
英兒的嘴都忍不住張開了些,沒想到會突然出現一個男子給自家小姐表白。看樣子是個窮苦人家的漢子,不過目光清明,沒有邪光,似乎是個好的。
崔惠音也是一愣,她從來沒想到過自己人生會出現這樣的一幕。不過,她還記得他之前也是這般大膽。
輕搖了搖頭,崔惠音微笑道:“謝公子厚愛,可是惠音已經定了人家。公子切莫因此而影響了鄉試、會試。”哪怕現在出現的人再好,都改變不了,她要嫁給趙清銘這事。
傅嚴波身子僵硬,整個人好似赤身站在寒冬之中。手指微微顫了顫,想過無數種她拒絕他的話,卻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她,定親了?和誰?為什麼外間沒有一個傳言。
傅嚴波不相信崔惠音會騙他,因為她根本犯不著,她身份高貴,他不過是什麼頭銜都沒有的小子罷了。她騙他又有何用。
他方才說過的話,顯然已經冒犯了她。
傅嚴波強忍住心中奔騰的感情,再次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