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覺,金龍堂的人也不會在附近鬧事,而在此之前他們也已有一種錯覺,認為金龍堂主會與他們在河水上決一死戰。
所以大河在望,他們都完全放下心來,而一路走來,兩旁樹林連貫也沒有異樣。
率領這些人的是湘西的一個壇主,姓郝名剛,一柄金柄大環刀也不是一般可比,他這時候也就抱著刀走在最前面,第一個從樹林中走出來。
橋已經在望,周圍仍然很安靜,郝剛才真的松過一口氣,叱喝一聲,策騎奔上橋頭。
也就在這剎那,橋斷了,郝剛連人帶馬直墮進水裡,不由他脫口一聲驚呼。
那道橋看來是好好的,可是馬衝上去便四分五裂,整條碎斷。
若是橋早已經殘破不能載重,絕不會等到現在才斷碎,現在碎斷,當然是被人做了手腳了。
郝剛也是老江湖了,驚呼著立即大吼一聲:“各人小心!”一個身子便要從馬背上拔起來。
一個人即時從水裡冒出來,一條龍似,他事實亦是有龍之稱。
——金龍堂主!
他仍然穿著那件龍袍,袍上的金龍栩栩如生,所以給人那種龍的感覺就更加強烈,郝剛一眼瞥見,面色大變,懷抱的大環刀立即送出,斬向金龍堂主的頭顱,他是倉猝應變,金龍堂主則是有心偷襲,武功又在他之上,這一刀當然很難發揮威力。
刀才送出一半,金龍堂主雙拳已痛擊在他雙腿膝蓋上,將他雙腿的膝蓋打碎,也將他一個身子打飛了出去。
倒飛兩丈,郝剛倒翻在河灘上,那剎那一個念頭仍然是要翻身站起來,但如何再能夠,連跑也不能夠,只有坐在地上,只痛得冷汗直冒。
金龍堂主差不多同時落在他身前丈許處,看著他,獰笑道:“叛徒,叫你知道厲害。”
郝剛破口大罵:“老匹夫狡計傷人,算得是哪門子的好漢。”
金龍堂主道:“我在你們的眼中,根本已不是什麼英雄好漢,對付背叛金龍堂的人,我無論用什麼方法都是值得原諒的,何況我根本就不需要別人原諒。”
郝剛冷笑道:“你放心,我是絕不會向你求饒的,在動身之前我已經不準備活著回去。”
“有骨氣,你現在如願以償了。”
郝剛揮刀道:“你還不動手?”
金龍堂主大笑道:“對付你這個廢物什麼時候動手還不是一樣?”
語聲甫落,倆騎快馬已衝過來,兩柄快刀一齊向金龍堂主斬下,金龍堂主身形一動沖天拔起,凌空一腳,將右面那個從馬鞍上踢飛了出去,那個人一刀落空,連金龍堂主的身行變化也還未看得透,面上便捱了那一腳,立時五官變形,鮮血狂噴,飛離馬鞍丈外,一頭撞倒地上,當場喪命。
金龍堂主接落在鞍上,另一個這時候已扭轉馬頭,飛馬揮刀再斬至。
那柄刀看似便要斬在金龍堂主面上,不知怎的,突然被金龍堂主捏在二指之間,也只是一擰便脫手,那柄刀接在金龍堂主掌中一轉,反斬過來,只一刀便將那個刀主人的頭斬飛。
雙方的武功距離實在太遠,在正常情形下,郝剛也未必能夠接得金龍堂主多少招,他的手下在金龍堂主面前,當然不堪一擊。
郝剛並沒有錯過這個機會,雙手往地面一按,身子便飛出去,凌空一刀襲向金龍堂主的後背,這一刀全力施為,聲勢也甚凌厲。金龍堂主卻似乎意料之中,揮刀同時雙腳一夾馬腹,那匹馬側竄開丈,郝剛的一刀便落空,他雙腳已廢,半空中雖然看見金龍堂主催騎竄開,身形也不能夠有多大變化,氣力一盡,摔回河灘上。
金龍堂主看著“格格”大笑,道:“反正你閒著,我就與你玩一玩,再來一刀。”
他竟然當作玩耍,就像貓戲老鼠的,郝剛立即有這種感受,有被侮辱的感覺,嘶聲道:“你若是有種,與我拚一招,拚一個死活。”
金龍堂主笑道:“你以為你有這個資格?”
郝剛反問:“難道你連線我一刀的勇氣也沒有?”
金龍堂主大笑道:“這種話不是你這個廢人說的。”
郝剛鐵青著臉,喝道:“你這個老匹夫打的到底是什麼主意。”
金龍堂主道:“我還沒有想到,只知道就這樣殺掉你,是便宜了你。”
郝剛咬牙切齒地道:“你只管神氣,我們的其他人總會跟你算清楚這個帳。”
金龍堂主又笑:“可惜你絕對等不到那個時候,你就是願意活到那個時候,我也不會答應的。我最多也是隻讓你看到你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