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也被勇真毫不留情的拿走了。
「洗把臉,過來一起煮早飯吧。」
「唔……」
田村以極其緩慢的動作從床上坐起,乖乖地照勇真所指示的往洗臉檯走去,臉是洗乾淨了,不過似乎沒有脫掉睡衣的打算,田村搖搖晃晃地走到勇真所在的廚房。
最近三個月來,田村大概每個月會在長岡家借住三次,而且幾乎每次都是逃命般的狀態。
信乃坐在客廳裡,一看到田村便從報紙中抬起頭。
「早安。」
「早啊……勇真還真是從一大早就充滿活力啊。難得的休假,你都沒有好奸疼愛他嗎?」
「別人的性生活用不著你多費心。」
說的也是。田村聳了聳肩,走進開放式的廚房中。
「你們看起來總是那麼恩愛,還真是幸福啊。」
「田村先生和片瀨先生不也是嗎?」
「哪有啊!」
田村蹙緊了眉頭,忍不住大叫反駁。
自從片瀨說了「我愛你」之後過了三個月,兩個人現在也算是半同居的狀態。田村的公寓被片瀨自作主張的處理掉,硬是強迫田村住在新買的寓所裡。不過片瀨又經常行蹤不定,除了一起回老家的時間外,幾乎每天都有不同的新房子可住。
可是,片瀨那傢伙一點都沒變。
「我們哪裡恩愛啊。明明都說不要了,他還硬是要把我推倒,把我弄哭他就高興,真的恨煩耶。而且在滿意之前絕封不會罷手,一有什麼就立刻把委任書拿出來,搞得我都快發瘋了。」
一邊對勇真吐苦水,田村一邊從冰箱裡拿出味噌。
和片瀨之間的關係與每次的細節,田村都對勇真和信乃一五一十全說過了。每次發生了什麼,就對兩人大吐苦水、抱怨片瀨的所作所為,也因此自曝了不少糗事。
勇真專心切著小松菜(油萊的一種,因栽植於小松江附近,故名小松菜),從鼻間發出一聲輕哼。
「嘴上這麼說,還是很幸福的樣子啊。」
「唔……」
「勇真!」
倌乃的聲音從客廳傳了過來。
「別理他,清官難斷家務事。」
田村咋了下舌,刻意發出偌大聲響關上冰箱門。早就知道信乃和勇真都懶得理自己了。
「就是說啊,反正從田村先生嘴裡說出的話十句有八句都不對盤嘛。就連不讓你插手詐欺工作的理由,最後事實也證明我說的沒錯啊。」
田村被堵得啞口無言。勇真說的的確沒錯。
「片瀨先生也說啦,他要你到我們家來,是希望我們能帶給你一些正面影響,而且你們之間的感情跟委任書根本一點關係也沒有。田村先生如果能再坦率一點就好了。」
「勇真,你真是不可愛。」
被小自己五歲的高中生教訓,田村覺得自己真是窩囊透了。其實也知道勇真並沒有那個意思,不過正因為他說的真誠,才教人更加無從反駁。
田村只好像個做錯事的小孩般默不作聲,看著裝好盤的鮭魚切片。
怎麼會有四塊……還在懷疑時,門鈴突然響起。
「啊,來了來了。」
怎麼會有人在星期天一大早跑到別人家拜訪啊,更何況現在才正要準備吃早飯呢。
勇真一臉天真地為訝異的田村解答。
「是片瀨先生啦。剛才他打電話來說要接你回去啊,所以我們就請他留下來一起吃早餐囉。」
田村瞪大雙眼,不敢相信片瀨這麼快就來接自己回去了。平時都是田村奪門逃家過了一天左右,他才會有所行動的啊。
「我才不會跟他回去呢!」
田村很清楚現在放狠話根本一點意義也沒有。就算用抬的,片潮也會把田村抬回去,而且這兩個人是絕對不會插手製止的。接著片瀨再使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