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瀨坐在床邊,仍把槍對著他們,但槍口稍微移開了些。
「我並沒有打算成為殺人犯,這一次就大發慈悲放過你們吧。不過剛才的那通電話已經被我錄音存證了,希望你們別再做些蠢事才是明智之舉。」
片瀨輕揮了揮手中的槍枝,無言地命令那兩人退出房間。
但他們兩人並沒有實時做出反應動作,並不是打算拂逆抵抗,而是癱軟了身軀,根本沒辦法從地上站起來。
雙眼緊盯著地上的兩人,片瀨的手溫柔地在田村的頭髮上輕撫,另一隻手當然還是握著槍。
在兩個人好不容易爬出寢室後,片瀨突然開口道:
「對了。為了這傢伙的名譽我得跟你們說清楚……」
輕撫頭髮的手不知何時移動到田村的胸口,不由分說地輕觸了下淡粉色的突起。
只是輕輕一碰,甜美的麻痺電流立刻竄流全身。
「啊……」
「他絕對不是性冷感。」
言語間還帶著淡淡笑意。
一看到片瀨站起身,還趴在地上的兩人立刻縮起身體,恨不得能趕快逃離現場。片瀨跟著走出寢室。將他們趕到玄關。
現在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田村努力試著整理亂七八糟的思緒,還來不及做出結論前,片瀨已經鎖上大門折返回來。
「你的姿勢還真誘人啊。」
把槍丟到田村腳邊,片瀨動手為他解開束縛。本以為他會接著說些嘲諷的話,或是讓田村維持被綁的模橫恣意上下其手,但片瀨只是為田村解開箝制自由的繩索,還替他拉好衣服。
有太多事想問清楚,卻不曉得該如何開口。
「這兩個傢伙的動作比我想得還快嘛。」
「……為什麼……」
「講電話時不是有放音樂嗎?當時我還想你的興趣可變得真大呢,而且那還不是隨處可見的音樂。」
田村想知道的不是這種事。輕輕搖了搖頭,深吸了一口氣露出認真的表情望向片瀨。
「你為什麼要來?」
「既然知道你身在何處,就沒必要接受他們要求的交易吧。」
「我不是這個意思……」
得用更明確的說法來質問他才行。大腦傳遞出訊息,但偏偏又辦不到。腦子亂成一團,根本沒辦法思考所謂的可能性。
片瀨將槍收進西裝。從櫃子裡拿出大提袋.開始自作主張地把田村的私人物品往袋子裡塞。他所選擇的物品全都是些貴重物品或田村很喜歡的東西。就如片瀨白天所說,該收拾行李離開了。
整理得差不多後,片瀨敦促著田村走出房間。
經過玄關時,一看到被破壞的門煉田村驚訝得睜大雙眼。上面並不是被切斷的痕跡,而是有一部分根本憑空消失了。
「……那、那是真槍啊……」
「你以為是模型槍嗎?」
只要有錢,什麼都能弄到手。片瀨和道上的人也有些闡系,就算有一、兩把槍放在身邊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但田村還是私心希望那並不是真貨。
「我從來沒有用過,你放心吧。」
坐進片瀨停在路邊的車,直接駛離了田村的寓所。
當田村洗好澡走出浴室時,客房服務的餐點已經擺上桌了。
寢室和客廳各別獨立出空間,客廳裡除了可兼作招待室之外,還擺了足以用來享受豐富餐點的大桌子和椅子,桌上擺了湯點、色拉和作為主菜的海鮮料理與麵包。
雖然想把事情問清楚,田村還是恨不得能先把被大澤碰觸過的身體洗乾淨,所以一進到房間就直衝淋浴間。
穿著浴袍的田村坐上椅子。
片瀨就坐在對面,正往玻璃懷裡注入白酒。
吃了一會兒後,片瀨才突然想起似地開口。
「想好要問我什麼了嗎?」
「差不多了。」
經過熱水澡的洗禮,心情總算沉澱下來。再加上時間流逝,多少有助情緒放鬆。
「就算不管我,對你也沒有什麼壞處吧。你為什麼要來?」
「壞處可大了。要是被我以外的人嘗過你的滋味,我可是會氣到失去理智的。」
「咦……」
田村愣愣地張大嘴,連手中的麵包都掉了。
片瀨還是一如往常的冷靜,將酒杯湊到嘴邊輕啜了一口。好像自己說的話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
過了許久,田村還是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