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說的話當真是過份了,這整個杭城的人都知道楚家和餘家水火不容!你的那些話又置楚大小姐於何地!”
田當家捱了打倒清醒了幾分,怒氣也更旺了些,當下咬了咬牙道:“你別被她的花言巧語騙了,有人曾看到他們一起遊湖,也曾看到他們在松鶴樓前卿卿我我!”
圓珠早就惱了,她咬著牙道:“我前日裡看到你家大娘子進了松鶴樓,昨日裡又和對街的張三勾肩搭背,今日一早又一個人去了李四家的屋裡……”
“你胡說八道!”田當家大怒道:“我娘子一直和我在一起,根本沒有你說的那些事情,敢壞我家娘子的名節,我要和你拼命!”
若不是錢當家和其它的幾位當家死使命拖著他,他只怕已衝圓珠的身邊了。
圓珠的眸子微微一斜道:“沒錯,我就是在胡說八道!可是你方才說的那些不也是在胡說八道吧?你親眼看到了嗎?我毀你家娘子的名節你跟我急,你毀我家小姐的名節,又為何不能和你急?依我看,我家小姐的那一巴掌是打的太輕了些,所以你分不清楚輕重,竟連那樣的胡話也敢說!”她的性子又急又躁,只是每次和人一吵架偏偏就又冷靜了下來,跟在楚晶藍的身邊久了,也是那種不能吃虧的主。
田當家當即便愣在那裡,一張臉上有些陰晴不定,圓珠又道:“你說的買絲之事,我真替我家小姐叫屈,她聰明無比,料事如神,這本是楚家的事情,又哪裡需要向你報備?你若是有本事的話,就像我家小姐一樣處處能料敵於千里之外!若是不能,就不要怪我家小姐的生意做的比你田家好!也不要這裡無中生有,毀我家小姐的名節!”
田當家想起田家的生意做的遠遠不及楚家,雖然楚家有先祖打下的根基,可是這短短几年楚晶藍將楚家原本的生意擴大了不止一倍,他的心又妒又愧,捱了楚晶藍的打,又捱了圓珠的罵,面子卻又拉不下來,當下又說了幾句粗話便罵罵咧咧的走出了楚家。
因著田當家罵的那幾句粗話,其它的幾房當家都對他起了鄙夷之心,當下眾人紛紛向楚晶藍告罪,一個個臉上也都沒有光。
楚晶藍淡淡的道:“田當家對我心存誤會,我也不想說太多。只是這一件事情本是由楚家而起,我或多或少都有一些責任,既然眾位當家也找上門來了,我也不妨給眾位當家一個承諾,三天之內我必讓杭城的絲價落到漲價前的價格,若是做不到的話,楚家之前備下的那些絲便按照之前買來的價錢賣給眾位當家!”
眾當家聞言微驚,方才眾人見她和田當家吵架之事,已知她根本就不是那種可以任人欺負的女子,在話鋒上也是吃不得一點虧的,他們原本想憑著人多勢眾逼她將那些存下來的絲低價賣給他們,原本見她那鋒芒畢露的樣子,以為已經沒有希望了,沒料到她此時完全佔了上風后居然主動說出這樣的條件,這不禁讓他們感到有些不可思議。
楚晶藍淡淡的道:“怎麼,眾位當家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合適嗎?”
錢當家有些驚異的看了一眼楚晶藍,卻見她秀眉微斂,一雙若秋水一般的妙目深邃無比,饒是方才已動了氣,可是整個人站在那裡卻淡雅如梅,堅毅又高潔無比。他已有四十餘歲,歷經風雨,商海沉浮多年,卻從未見過氣質如此卓然的女子,再想起她明明佔了上風卻依舊要為那件事情負責的話語,心裡不禁有了三分欽佩。
他當下微微躬身道:“楚大小姐能將絲價降到漲價之前的價格固然是好,若是降不到,我們又哪裡敢以那麼低的價格買楚大小姐的絲!”
楚晶藍淡淡一笑道:“楚晶藍說話素來算話,眾位當家便回去等我的好訊息吧!日後眾位當家若是有事再來找我,就心平氣和一些坐下來說話,若是因為我是女子,所以就百般為難的話,就會如今日這般有傷和氣了!”
眾位當家的臉上都有一絲淡淡的尷尬,他們來楚家之前,雖然早就知道楚晶藍是有些手段的,只是覺得她再厲害也只是一個女子,根本就不用怕她,覺得只要嚇唬一下她她必定會怕的。沒料到楚家的人是一個比一個厲害,就連一個小丫環也是牙尖嘴利!
錢當家輕嘆一口氣後道:“方才的失禮之處還請楚大小姐見諒,此次楚大小姐若能將這絲價的漲價風波平熄下來的話,我們定在醉香樓裡擺上幾桌向楚大小姐賠罪!”
楚晶藍淡笑道:“賠罪就不必了,但是喝上幾杯酒卻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錢當家微微一笑,和眾位當家再施了一個禮後便走出楚家,走時的態度已遠沒有來時的囂張拔扈了。
他們才一走出去,大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