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從側門進去了。
河鮮魚店是典型的前店後院,幾間小屋收拾的乾淨,難以聞到店前魚肆的味道,婦人引秦守安在堂屋坐下,然後倒了兩杯酒。
她隨意拿起一杯,敬了秦守安,一口喝完,倒是有幾分豪爽之意。
秦守安見她爽快,自然也不忸怩,拿起剩下的一杯一口乾了。
看著秦守安喝下,婦人臉上流露出幾分妖妖嬈嬈的笑意,眉眼間那份悲涼和悽苦消散不見。
那粗麻布喪服從身上滑落,露出裡面花紅柳綠的女子居家服飾。
她並沒有停手,反而繼續把上襖和長裙繼續脫下來,白嫩嫩的身子上一瞬間便只剩下褻衣褻褲。
“小娘子,這是何意?”秦守安皺起了眉頭,又晃了晃頭,指著酒杯訝然道:“你……你給我下了藥?”
“看伱長得機靈,倒是沒有想到是個缺心眼的。”婦人咯咯笑了起來:
“小兄弟,行走江湖光靠武功是不行的,下輩子記得別隨便喝別人給你倒得酒。”
“看來……看來,你剛剛和我講的,都是騙人的……果然張媽說:越漂亮的女人越會騙人。誠不我欺啊!”
秦守安抬手強撐著額頭,眯瞪糊眼地瞧著眼前的婦人。
婦人咯咯笑,猶如花枝亂顫,白花花的身子晃得好似滿樹梨花,
“這張媽倒是個有見識的。不過你這麼說,我可不會放過你……楊友在我們易居樓雖然只是個小卒子,但這些年也算任勞任怨,好不容易在龍吟城紮根下來的據點,你一下殺了我們三個人!”
居易樓?秦守安不由得想起了梁十三娘,這個耽誤了他回城奔喪的女人,似乎就是這易居樓中十分重要的人物。
他沒有想到自己隨手殺了的三個地痞流氓,竟然也有江湖背景……只是他們死的太簡單,秦守安都沒有來得及發現他們並非普通的小老百姓。
不知道他們會不會武功?估計最多也就是三品,體內連真氣都沒有,否則秦守安殺人之後多少會察覺到一點異常。
其實所謂的江湖,絕大多數人都是楊友這樣的無名小卒。
武功不高,寂寂無名,不知道什麼因為原因加入了這紛紛擾擾的江湖,又不知道什麼時候就突然暴斃。
居易樓倒也講究,即便是小卒子死了,也有人幫他們報仇……這婦人應該是知道秦守安武功高強,只得用些下三濫的手段。
“你真是為楊友報仇?”秦守安繼續搖搖晃晃,一副死撐的樣子,
“昨日你親眼看見我殺了楊友吧?當時你可是一副靜觀其變,陰鷙冷笑的樣子,並不像和他有情有義啊?”
“他仗著經營我居易樓在龍吟城唯一的據點,平日不把我放在眼裡,還想打我的主意……他死了我自然高興,但這並不影響我因此要殺你。”
婦人走近秦守安,輕輕撫摸著秦守安的臉頰,臉上流露出溫柔之色,“不過嘛……在這之前……”
“毒婦,你……你想把我怎麼樣?”秦守安感覺到了,這又是他闖蕩江湖時常常遇到的事情。
這些女人原本可能打著別的主意,但是最後都想嚐嚐他這樣的美男子。
女人們闖蕩江湖,難道就沒有人跟她們講過“色字當頭一把刀”這句話嗎?
“當然是……當然是讓你做個風流鬼。”婦人嫣紅的唇色分開,露出一點點舌尖淺淺勾了勾嘴角,
秦守安不由得有些哀怨,昨天晚上才遭逢山主欺凌玩弄,那畢竟是大宗師,秦守安打她不過也就算了。
眼下這江湖上不知姓名,也沒什麼名望——最關鍵的是,絕對沒有上佳的處子元陰的女人,也對他意圖不軌!
若是她已經有過和多名男子陰陽調和的經歷,體內氣息渾濁無比,她的這種陰氣進入秦守安體內,還會對他造成影響,例如時不時地犯惡心、嘔吐等等。
“你……就憑你?”秦守安勉強笑了笑,“也不怕撐死!”
婦人嗤笑一聲,男人總是喜歡吹這樣的牛,什麼六寸啊,什麼一日一夜之類的,說這些基本都是銀樣鑞槍頭。
眼前這個也是中看不中用的?她可不希望……不過若真的不怎麼中用,事後殺他的時候,倒不用那麼心疼和可惜。
反倒能夠把那種煩躁之意順帶發洩出來。
於是婦人直接走近他身前,她在酒中下的迷藥猛烈無比,首先會讓人完全提不起力氣,喪失反抗之力,然後才會逐漸陷入昏睡。
他能夠支撐這麼久也在意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