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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東西,顧良辰又當自己是什麼,景逸早就清楚,只有自己守著這樣無謂的自尊在這裡自怨自艾。

顧良辰一直偷偷看李素的表情,看見他臉色一白,以為他不舒服,忙問:“你哪裡覺得不舒服?還是哪裡疼?用不用上藥?”

全身需要上藥的只有那一個難以啟齒的地方,李素聽到這句話,臉白的更徹底,卻只是搖了搖頭。

李素一言不發,雖然沒有其他的動作,但是拒絕的姿態已經很鮮明,顧良辰天不怕地不怕,最怕李素什麼都不肯跟他說,他猜不透李素的心思,如果李素不直白地跟他交流,他就完全喪失了思維能力。

他一直不明白李素在想什麼,越不明白就越想弄明白,可結果總令自己更加挫敗。

顧良辰認識李素十年,他熟悉李素身體的每一個細節,在床上的每一個聲音,卻清楚地知道自己從來不曾走到他心裡去。

他不懂李素,所以只能把他牢牢地綁在身邊,甚至不擇手段,可即使這樣,他們相擁而臥,靠的如此之近,他卻覺得李素早已離他很遠,遠到他覺得自己馬上就要失去他。

第3章 第 3 章

李素的燒第二天晚上才退,但是人依舊沒什麼精神。

顧良辰一直跟著他轉,噓寒問暖的,讓李素覺得自己好像很重要似得,不由一哂。這人在商場中混跡多了,大概覺得給人些甜頭就能牢牢控制住一個人。

殊不知感情這種東西,一旦產生裂痕,縱你手段千萬,也抵不過一句不再喜歡。

顧良辰感到煩躁,卻對李素的想法無知無覺,只好耐著性子沒話找話,自然得不到任何回應。

李素不愛搭理顧良辰,無論他說什麼都權當沒聽見,自顧自地準備好好休息一晚,顧良辰忍著怒氣,因為知道他有傷在身,不好發作,只能跟著他身邊瞎轉,見他準備睡覺,便也想摸上來。

誰知剛摸到床單,就見李素倚著枕頭,坐在那裡冷冷地看著他。

顧良辰被這眼神驚到了,灰溜溜地摸摸鼻子,只好去睡沙發。

轉天醒來的時候,李素正在接電話,顧良辰聽了幾句,似乎是唱片公司談判的事情。

想到唱片公司,他又想起了那個摸李素手的陳樂書,登時火氣爆棚,殺氣騰騰地衝進臥室。李素剛掛了電話,聽得開門聲音這樣大,嚇了一跳,見是他,隨即所有的表情都斂去了,冷冰冰地看著他:“你幹什麼?”

顧良辰暴怒:“你跟那個陳樂書是怎麼回事!”

李素看他一眼,冷笑一聲:“那是我留學時候的同學,你有什麼意見麼?”

顧良辰心說我意見大了,說出來的話卻是:“同學?同學會拉拉扯扯?”

李素摘了眼鏡揉眉心:“顧良辰,我們是什麼關係?我不干涉你在外面玩,你也別管我的閒事兒。”

顧良辰氣的要掀桌子:“我在外面那是逢場作戲,你呢!別告訴我你看不出來那個姓陳的對你有意思!”

李素聽了這句話,沉默了許久才說:“顧良辰,你講點道理。”

說罷再也不肯理他,任憑顧良辰再說什麼都沒有反應。

李素的脾氣一向這麼硬,顧良辰拿他沒有辦法,不能硬逼他開口說話,只能守著他。

李素的背影瘦削清俊,背脊挺得很直,卻略顯單薄,顧良辰倚在門框上,眼神一直追隨著那背影,突然意識到,他已經很久沒有這麼好好地看過李素了。

平日他們兩人都很忙,他忙著應酬,忙著開拓顧氏局面,更忙著玩樂,而李素忙著公司上下大小事務。他們其實在公事上配合的很好,顧氏如日中天,顧氏掌門名聲在外,總會被人盛讚年輕有為。

這些年,因為李素的堅持,也並不曾住在一起,顧良辰興之所至,自會跑去找他,而李素除了在公司,從來不會主動與他有任何牽連,顧存松的事情,更是顧良辰硬推給他。

他一直把與李素有關的所有的情感歸結於佔有慾和執念,更從未細想過,李素於他是個什麼樣的存在。他只會把人禁錮在身邊,卻沒有想過給這禁錮一個合理的理由。

從酒店的窗外望去皆是林立的高樓,密密麻麻,恨不得一點空隙都沒有。

顧良辰控制不住地想,這些年,李素到底怎麼看待自己的?這麼明顯的躲避,是不是說明他對自己只剩厭惡?

他當然不敢問。

顧良辰覺得,他似乎曾經擁有過世界上最好的東西,卻在不知不覺間,把這些全部消耗了乾淨,他們一直有著超乎其他的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