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妹妹玩,夫人你是沒看到,永壁這麼大個人了,竟然還想著去買風車給妹妹,真真是笑死我了。”
吳扎庫氏這話說得很是不含蓄,擺明了講,荒唐王爺把這小閨女當心肝疼,府裡幾位阿哥也把這妹妹當眼珠子看。想著和親王大格格被宮裡收養,又和親蒙古的事,眾人看向雲舒的目光中便帶了瞭然,滿族姑奶奶本來就金貴,算起來又是唯一一個自家名下的閨女,而且還生得這副好樣貌,自然是要當寶貝疼了。
再想著和親王荒唐性子,怕是這格格想要星星王爺也會給她摘來的,這般,誰也不敢輕看了這小格格,誰知道會不會因為閨女一句不喜歡,和親王死命地就找自家的茬啊?得,為了不得罪王爺,還是陪著笑臉吧。在王爺面前討個好,總比讓人家記恨得好。
瓜爾佳氏也不是沒眼色的,當下便笑著讓人去取了上好的白玉嵌珠玲瓏小簪一對,銀蝶翅滾珠攢珍珠小簪一對,新鮮小巧的首飾頭面一套,嵌暗紅瑪瑙圓珠銀簪一對,道:“第一次見格格,也沒備什麼禮,這些不過小小意思,還請格格不要見怪。”
雲舒眼角抽搐,精品啊精品啊,都是精品啊,怎麼能是小小意思呢?要是讓自家瑪法看到了,還不是要嗆聲了啊!
得,跟老爺子久了,也習慣節儉了,當然,這節儉也是一定檔次上的節儉。
“雲舒謝過夫人。”雲舒笑著道謝,讓身後煙雨接過,安靜地跟在吳扎庫氏身後,淡定地充當國
寶的角色,讓眾人好好欣賞。
富察夫人的壽日宴並未鋪張大辦,宴會過後,檔次不夠的都極有眼色地告退了,反正臉也露了,人情也送到了,再湊上去就是不識好歹了。輩分高的,自然也不湊小輩的熱鬧,只留下幾位與瓜爾佳氏關係好的福晉、夫人湊在一起說說話。
花廳裡幾位夫人,雲舒都有所耳聞,在來的路上,吳扎庫氏已經於她提過了,不是瓜爾佳氏孃家的姐妹就是與她年紀相當一起選秀的幾位手帕交,要麼就是吳扎庫氏這般帶了些‘小目的’的,想找個機會推出自家姑娘的。好幾位夫人身後都站著水靈靈的嬌小姐呢,模樣都不差。
雲舒心裡翻個白眼,這就是馬上要送進宮裡讓愛新覺羅家男人挑挑選選的啊,得虧她不用受這待遇,還有個瑪法和女控的阿瑪替她打算。
“雲舒,那是富察夫人的內侄女,年紀比你還小一歲,你們一道去說說話。”吳扎庫氏笑吟吟地指著富察夫人身後那個鵝黃旗袍的小姐,對這雲舒道。
富察夫人也笑著對身後的女孩子道:“嫣兒,那是雲格格,你們女孩子一道有話說。”
雲舒聞言望去,入目的是一位十三四歲的女孩,唇紅齒白,模樣還沒長開,說不上傾城之姿,但也看得出是個美人坯子,想來也是,富察夫人本人就是端莊美麗,都說侄女像姑姑,可不就是這麼說的,乍看之下,那女孩子和富察夫人還真的有三四分的相似。
雲舒聽了額孃的話,眼角帶笑,走了幾步,拉著瓜爾佳麗嫣的手,左看看,右看看,最後鼓著嘴嬌嗔道:“額娘,您這是故意氣女兒呢?嫣兒這麼好模樣,您還故意叫女兒瞧見,可不是讓女兒嫉妒嗎?”
在座的幾位夫人聽了雲舒假嗔實誇的話,都用帕子捂著嘴偷笑,富察夫人更是笑得自得,忙對著吳扎庫氏誇道:“福晉真是好福氣,有這個嘴甜的小棉襖,可把妾身給羨慕壞了。”
瓜爾佳麗嫣也紅著臉,訥訥地低頭看著自己的腳背,心裡卻是樂滋滋的,哪個不喜歡女孩子不喜歡被人誇漂亮?何況是被一個同樣美麗高貴的女孩子誇獎。
“可不是嘛,要是有云格格這麼乖巧的女兒,捧在手心疼都來不及呢,以後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少爺有著福氣,能娶雲格格呢。”說話的是坐在左側的一位夫人,看著四十來歲,柔柔弱弱,不像滿族姑奶奶,反倒更像雲舒在江南見過的女子,扶柳之姿,嬌柔清麗。
吳扎庫氏聽到這話,很是不喜,不由蹙眉道:“不勞碩王妃操心,王爺和我都想把這女兒多留幾年。”因為碩王府世子富察皓幀和弘晝的乾兒子多隆結仇,是以吳扎庫氏對這碩王妃也有些不喜,但是平日面子上也都過得去,只是被這麼大大咧咧地當眾說起雲舒的婚事,才真的惱了。
我愛新覺羅家的格格,親王府寵愛的小格格,輪得到你一外人來說話嗎?
雲舒一聽額孃的話,兩眼一翻,只想魂飛宇宙得了,碩王妃……梅花烙的關鍵人物啊!二十年前偷龍轉鳳,然後先是死命虐自己親生女兒,等得知真相以後就傻不愣登地把掛著歌女名號的女兒接進府去,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