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這事兒要是成,我跟白椴或許還能好;要是不成……”
“我知道你不想讓他難做。”郭一臣瞟了眼窗外,“可你這事兒弄得有點衝動。”
“我對他和張源對你,其實是一樣的。”我抿了抿唇,踩油門松離合器,開著車出了停車場。
下午張源打電話過來,叫我晚上到他們家包餃子,他媽叫的人,說好久不見我們幾個小兔崽子了怪掛念的。
我說怎麼你相親回來了?相得如何?
張源罵我說你這狗嘴裡能不能說點兒別的,知道我正為這事兒頭疼呢。
我說張源我給你說個事。
什麼事?
今兒我跟白椴掰了。
張源愣了愣,說我就知道,你捨不得把他弄進來。
然後郭一臣跟我說,這年頭找個真對你好的人不容易。
嗯。
我說張源你嗯什麼嗯,別他媽跟我裝糊塗,你還以為我不知道呢?
我知道。張源嘆一口氣,這事兒能不能以後說?
我就是給你提個醒,郭一臣好歹也是我發小,他是什麼性子我清楚,你別在這個節骨眼兒上撤火。
這事兒我知道。
對了,漂白的事他鬆口了,你那邊有什麼能準備的也趕緊上手。
張源想了想,說你現在的家底子夠?
我說實打實的還剩五千萬呢,這幾年地價漲,泡沫的空間還沒重新評估,再做個賬什麼的,手續周全了應該沒問題。
你也小心點兒。
誒。
張源在電話裡一笑,說非子,如果有下輩子我還跟你做哥們兒。
我臉一熱,說屁話,你有空編排這些花哨的怎麼不說給郭一臣聽呢。
大年三十,我趕在國民假日前的最後一天跟郭一臣一起去工商局註冊了十幾個小公司,又去了地下錢莊。錢莊老闆楊善堂就是謝錦和的朋友,見了我眼珠子都快嚇掉了,說小夏我真看不出來你也搞這個名堂,還這麼多。我說不是我是這位,說完把郭一臣給扯出來,楊善堂一愣,聲調都拔高了好幾個八度,要是有尾巴肯定早搖上了:哎哎哎這不是郭老闆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