辭別了張風府,獨自回到客店。
這一夜,雲蕾輾轉反側,不能入睡,一會兒想起了哥哥,一會兒又想起了張丹楓。想起自己只有這麼一個哥哥,而今遠道來京,偏偏他又調到宮內去當侍衛,雖說等他中了武狀元,可以相見,但事情到底涉茫,他中不了又怎麼相?中了之後,另生其他枝節又怎麼樣?不禁暗自嘆道:“我怎生如此命苦,連這世上唯一的親人也見不著。”心中想起了“唯一的親人”這幾個字,不知怎的,忽然又想起張丹楓。張丹楓雖然不是她的親人,但云蕾每次想起他的名字,不知怎的卻總有一種親切之感,耳中又想起張風府的話,不禁苦笑嘆道:“你哪裡知道我家與他仇深如海,想勸我兄長與他和解,這苦心只恐是白費了。”
想起了張丹楓,又聯想到于謙,雲蕾摸出張丹楓託她轉交於謙的信,對著信封上那幾個龍飛鳳舞的字,如見其人。雲蕾心道:“張丹楓初次入關,怎會認識于謙?卻寫信介紹我去見他?”但想起張丹楓為人雖然狂放,做事卻甚縝密,從來不出差錯,也從來不說謊話,他既然能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