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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亮的鐵牌如影隨形,追著緬刀硬碰硬壓,立刻把張風府迫得處在下風,路明的利劍,攻勢驟盛,如毒蛇吐舌般隨著鐵牌進退一伸一縮,劍劍不離張風府的要害。

雲蕾尚未曉知內中含有危機,看得十分納罕,心中想道:“這是怎麼回事?看來可並不像只是印證武功啊!”忽見路亮霍地塌腰虎伏,一個旋轉,盾牌翹起,一招“橫掃千軍”,攔腰便劈,張風府急忙一個“龍形飛步”,從鐵牌之下掠出,一甩腕,還了一招“螳□展臂”,刀鋒下斬敵人雙足,哪知真個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招數剛剛使出,路明卻突然從側面一劍刺來!

雲蕾驚叫一聲,手指急彈,將一枚“梅花蝴蝶鏢”飛出,路明這一劍刺出,滿擬在張風府的身上搠個透明的窟窿,不料“錚”的一聲,劍尖突給梅花蝴蝶鏢打中,歪過一邊,未看清暗器來路,急忙按劍一閃,正待喝問,雲蕾也正想躍出,忽見那澹臺滅明突然飛身躍起,叫道:“我還要再打一場,你們兩位既然要留此伴我,為了酬謝盛情,我就捨命陪陪君子吧!張大人,請你退下!”話未說完,人已飛到,他運氣九轉,氣力已充沛如常。只見他左手一拿,右掌一劈,呼的一掌,竟把路亮的鐵牌震得飛上半空,路明的那口利劍也給他劈手奪過,拗折兩段,路家兄弟驚得呆了。說時遲,那時快,澹臺滅明一手一個,倏地將路明、路亮舉了起來,喝聲:“去!”一個旋風急舞,將二人擲出數丈開外,痛得他們狂嗥慘叫,眼前金星亂舞,暈了過去。

澹臺滅明仰天狂笑,說道:“有生以來,今日打得最痛快了!”向張風府點頭一禮,又向雲蕾打了個招呼,道:“我還要打那老頭兒去,少陪了!”邁開大步,走出張家的練武場。

張風府慌忙上前察看路家兄弟的傷勢,只見路明給摔斷了兩根筋骨,路亮跌斷了兩隻門牙,澹臺滅明這一摔用的乃是巧勁,只令他們受了外傷,並不妨及性命。張風府給他們敷上金創止能之藥,兩人唧唧哼哼,一跛一拐的自行回去。

張風府嘆了口氣道:“呀,真是料想不到!”雲蕾問道:“什麼料想不到?”張風府道:“我一向不受王振的籠絡,這兩人乃是王振的心腹武士,看來剛才之事乃是王振的指使,有意加害於我了。”雲蕾想不到京師的武士也是各有派系,互相忌刻,但她另有心事,不願多問。只聽得張風府問道:“嗯,你那位朋友張丹楓張相公呢?”雲蕾面上一紅,道:“在青龍峽之後,我們就分手了。”張風府道:“可惜可惜!要不然,你們二人在此,雙劍合璧,定可將澹臺滅明打敗。這三日來他連勝十場,幸有那怪老頭兒挫折了他一下銳氣,但各自受傷,也不過是打成平手。呀,這次可真是丟了我們京師武士的面子了。”雲蕾見他甚是難過,笑道:“你也並沒有敗給澹臺滅明呀!”張風府道:“幸是那怪老頭兒來得及時,要不然不說落敗,連性命恐怕也丟了!這怪老頭兒也不知是怎樣進來的?這麼多武士,竟沒有一人發現,給他擠進了場中。”頓了一頓,又道:“這澹臺滅明也怪,剛才若不是他那麼一插手,恐怕我也難逃暗算。嗯,說起來我還要多謝你那枚梅花蝴蝶鏢呢!”

雲蕾迫不及待,無心多說閒話,張風府話聲一歇,她立即問道:“張大人,我今次入京,實是有一事要求你相助。”張風府道:“請說。”雲蕾道:“你部下那位姓雲的少年軍官,求你請他來與我相見可好?”張風府眨眨眼睛,甚是奇怪道:“你入京就是為了此事麼?”

雲蕾道:“不錯,就是為了此事。”張風府道:“你與雲統領有何親故,怎麼我從未聽他提過。”雲蕾道:“彼此同姓是以渴欲一識。”張風府心道:“天下同姓者甚多,這理由可說不通。”雲蕾又道:“若張大人有事,請將雲統領的地址告知,我自己去找他也是一樣。”張風府忽然微微一笑,說道:“這事情且慢慢商量,請進內邊去說。”雲蕾心道:“這事情有甚商量,告訴我不就完了。”但自己乃是客人,不便多問。

張風府帶雲蕾走出練武場所,讓雲蕾進客廳坐定,叫家人泡了壺好茶,道聲:“得罪,我進去換換衣服。”經過與澹臺滅明那場惡鬥,張風府身穿的青色箭衣竟給澹臺滅明用“鐵指銅琵”的功夫撕裂了好幾處,而且衣上沾滿塵沙,連頭髮也是一片黃色。雲蕾心中有事,未說之前,還不覺得,既說之後,仔細一瞧,見張風府就像經過沙漠、長途跋涉的旅人一樣,衣裳破碎,滿面風塵之色,果然十分難看,不禁笑道:“那澹臺滅明真是厲害,好在是你,還經受得住。”

張風府進去換衣,雲蕾等得好不心急,好不容易,才等到張風府出來急忙問道:“張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