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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

臺滅明一掌的,也饒了他了。”雲蕾心中暗笑道:“此事我早已知了。”董嶽續道:“試想你若殺他,豈不是鑄成大錯。再說你的武功也不是他的對手,唔,你還沒有見他露過本領吧?”雲蕾道:“曾見過一鱗半爪。”董嶽皺眉說道:“唔,那就更不該了。武林俠士不該徒逞血氣之勇,應該量力而為。你叫什麼名字?”雲蕾說道:“我叫雲蕾。”董嶽“啊呀”一聲,道:“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原來你就是雲重的妹妹,這真是太妙了!唔,怪不得你明知不敵也要刺殺張丹楓了。”

雲蕾哭笑不得,董嶽又道:“昨晚我聽得張丹楓說今晚要來會於謙,故此我也跟來,但路上另有點小事阻擱了一下,到了於家,他正走出,不知他們說了些什麼?你聽到嗎?”雲蕾無心細說道:“我也聽不清楚,只聽得什麼瓦刺啊,中國啊,要弄得瓦刺內訌啊等等,羅裡羅唆,記不得那麼多了。”董嶽道:“唔,那就是了。聽說雲重也在此地,你們兄妹見過面了麼?”

雲蕾黯然說道:“哥哥已被調進宮中當侍衛了。”董嶽嘆了口氣道:“這孩子志向不錯,但他以為先要在朝廷圖個出身然後才能為祖父報仇為國家雪恥,這想法卻錯了。”雲蕾道:“權臣當道,李廣無功,大師件說的是。”這兩句是董嶽寫給金刀周健信中的話。董嶽道:“嗯,那封信你也看過了。可惜重兒就不明白這個道理。這麼說來,我們是難以見到他了?”雲蕾道:“半月之後或有機會。”將張風府的推測告訴董嶽。董嶽道:“我此次突然回來,乃是為了一件緊急之事,要見你你的師祖,所以連慕名已久的金刀周健也無暇拜訪。這次經過京師,順便探聽一下重兒的訊息,也不能久留的。你見到哥哥時,可將我的話轉告於他。”雲蕾點頭答應。董嶽又道:“你們要報張家的世仇,按武林慣例,此事我不能管。但張丹楓乃是我輩中人,而且上代之仇亦與他無關,若能化解就化解吧。不過你哥哥乃是長子,報仇之事,你該聽他的意思。我的話說你只須告訴他,讓他考慮。”武林中的慣例,凡涉及父母祖先之仇的,即師父尊長亦只能勸解,不能用命令去阻止不報,是以董嶽有這番話。

董嶽又道:“至於那張宗周是好是壞,我尚未知。天華三弟困在胡宮,他的確實訊息,亦不知道。我這次去見你的師祖想請他提前放你師父下山。”雲蕾道:“二師件此時怕已到小寒山了。”將潮音和尚的訊息約略說了一下。董嶽笑道:“好好!我們四個同門,看來又要在胡邊幹出一番驚天動地的事業了。只怕將來你的師祖亦要被牽動下山。”玄機逸士閉門封劍已三十餘年,雲蕾還沒有見過他,心道:“若要牽動他老人家下山,這一定是極為難極棘手之事。”長輩之事,不敢多問。董嶽一看天色,道:“已快四更啦,明早我便要離京,你住在哪兒,我不送你回去啦。”雲蕾道:“我住在客店,大師伯你請便,我也不送你啦!”他們這時身在郊外,立足之處,旁邊有個水潭,月光照下來,水光閃耀,潭中照出二人的影子。董嶽忽然嘆了口氣,說道:“在冰天雪地消磨了十餘載光陰,連頭髮也斑白啦!咳,時間過得真快,想當年與你師父分手之時你師父還像你如今一樣。”雲蕾心中一動,想起師父與三師伯的情孽牽連,對大師伯的話,似解不解。抬頭看時,大師伯已去得遠了。

雲蕾一個轉身,不回客店,又向于謙家中奔去,到達之時聽得剛剛敲了四更,只見于謙的書房,燈火猶自明亮。雲蕾奇道:“咦,他還沒有睡覺!”悄悄走到房前,輕輕敲了幾下,于謙把房門開啟,含笑說道:“雲姑娘,你請進來,我等你已經等得久了!”雲蕾女扮男裝,一路上無人識破,見於謙一見面便稱她“姑娘”,不禁怔著。于謙微微笑道:“張丹楓早已把你的事情、你的相貌都告訴我啦,你到現在才來見我麼?”

雲蕾看他親切的笑容,就如同自己的親人長輩一樣,不禁淚如雨下,拜倒地上。于謙俯身將她扶起,說道:“我點翰林那年,是你爺爺做的主考,不嫌有僭的話,我可要叫你一聲侄女。”雲蕾聽他提起爺爺,更是傷心,抽噎說道:“我爺爺是怎樣死的?當真是皇上御旨賜死的麼?伯伯你可知道內情?”

于謙叫雲蕾坐下,給她倒了一杯熱茶道:“你且揩乾眼淚聽我細說。”雲蕾試淚聆聽。于謙嘆了口氣,說道:“你爺爺遇難那年,我已做到兵部侍郎,聽得雁門關外傳來你爺爺的噩耗,文武百官,無不驚奇悲憤,大家都說你爺爺羈留異國,在冰天雪地裡牧馬二十年,始終堅貞不屈,真是節比蘇武,請皇上昭雪,更正罪名,另加封贈。皇上看了奏本竟然說道:‘雲靖死了嗎,朕也不知道呀,待朕回去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