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似的,專揪著別人看不見的地方砸,比方說脊樑骨啊,胳膊啊,大腿啊,小腿啊,腳踝啊。咱爸以前不是廚師嘛,掄起大勺來那力氣你也知道,就那樣,小江連眉毛都沒皺一下,就那麼直挺挺的跪著。”
鐘意聽得膽戰心驚,不自覺的絞緊雙手,連大氣都不敢出。
鐘琴一哂:“打完之後你知道咱爸說什麼?人指著小江的鼻子得了便宜還賣乖:‘你這小兔崽子不要不知好歹,我對你那可是手下留情得一塌糊塗——我都沒打你這張臉,我可不想我女兒的老公,大喜日子還破了相。’我敢保證你絕對沒見過小江那副樣子,又像哭又像笑,居然膽大包天的抱著未來的岳父轉了整整三圈!”
爸爸媽媽對她,確實沒得說。
鍾母的事情,對鍾家是一個沉重的打擊。家境殷實的鐘家,在這次滑鐵盧中幾乎把積蓄揮霍殆盡。儘管如此,鍾父鍾母還是憋著一口氣,替鐘意置辦了價值不菲的嫁妝。
鐘意一開始不同意,只是架不住鍾母痛心疾首的嘮叨:“我王美鳳縱橫一輩子怎麼生了你這種蠢貨!媽媽我不知道江家大富大貴,根本不稀罕咱家這點兒錢啊?媽媽要是貪了這點小便宜,你以後在江家還能抬得起頭?爸爸媽媽是藉著這個機會告訴他們,咱們這小女兒,雖然比不上他們的大家閨秀,但也是從小寵到大的小公主,攥在手裡怕碎了,含在嘴裡怕化了,誰要敢欺負我女兒,我王美鳳第一個和他們拼命!”
鍾母把金色的同心鎖按進鐘意的手心:“寶兒,爸爸媽媽只想你幸福。”
——和鐘琴的話,居然一模一樣。
鐘意深吸一口氣,倒退著走出鐘琴的公寓。
聲控燈應聲而響,光芒和煦又溫暖,鐘意攤開掌心,細長的光線跳躍其間,生命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