涕的控訴江哲麟的種種不是,也不想她一臉倔強的笑了又笑。鐘琴遮住臉倒在沙發上:“誰讓你們倆演技一個比一個影帝?我那不是一味你那死腦筋轉不過來,對謝天餘情未了來著麼?”
鐘琴移開手,看著燈光一寸寸的從指縫間漏下來,她幽幽的嘆了口氣:“鐘意,姐姐只想你幸福。”
眼淚驟然從眼角滲透出來,鐘意掀掀嘴唇,最終還是沒吭聲。
兩姐妹相對無語了好一會兒,鐘意抬腕看錶:“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好不容易爆發一次,和江哲麟嗆聲的勁頭一過,鐘意就開始後悔。把回憶溫習一遍,鐘意愈發認定自己是得寸進尺,貪得無厭。她有什麼立場去指責江哲麟?她不過是他運用權勢和金錢買回家門的一件戰利品而已。
他不僅是她的夫,更是她的金主。
都怪江哲麟假戲真做的太逼真,才害得她以為自己可以仗著所謂的“寵愛”胡作非為。沒錯,江哲麟確實很寵她,只是這種寵愛,同樣能加之於血統純正的獵犬,限量發行的跑車,稀世罕見的古董——她和它們唯一的相似點,就是為了討他開心。
一件上躥下跳的商品跟主人談自尊,不可笑麼?
鐘琴的手指動了一下:“回去?回去幹嘛?除非那小子過來負荊請罪,不然你就給我在這兒好好待著。”
“憑什麼?”鐘意怔忡的看了鐘琴一眼,“你覺得,我憑什麼能讓他負荊請罪?”
鐘意語氣裡的悽愴,讓鐘琴久久的說不出話來。鐘琴黯然,她還以為鐘意是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幸運兒,被謝天打擊得體無完膚,卻依靠江哲麟徹底翻盤。她還以為,鐘意那些彆扭和矯情,不過是被江哲麟養出來的小脾氣而已。
她不是個好姐姐。
一直不是。
鐘琴嘆了口氣:“小乙,你以後打算怎麼辦?”
鐘意震了一下,接著揚眉一笑:“不怎麼辦,等江哲麟覺得不好玩兒了,可能會離婚。”
鐘琴的眉毛立刻糾結成一團,卻聽見鐘意用無比輕鬆的口吻安慰她:“姐,你不要替我擔心。誰讓我老公是江哲麟呢?等離婚了,我一缺錢就寫那什麼,我和江哲麟不得不說的那些事兒,這不是時下最流行的身體寫作麼?寫它個七八百部,我就不信我紅不了。等我老了啊,我還能顫顫巍巍的指著胡潤百富榜跟你一溜孫子孫女說,這江叉叉算個什麼東西,他老爸還被姨奶奶我拐上過床呢。”
鐘琴怒目:“滾!”
鐘意從沙發上支起身子:“那我真滾了?”
鐘琴怒目。
鐘意繞過去勾鐘琴的頭髮:“江哲麟對我真挺好的,這次確實是我……無理取鬧。”
鐘意眉間微澀,一想起江思妍那張過分明媚的笑顏,她只覺得腦袋跟混凝土攪拌機似的轟隆作響。
鐘意剋制的縮了縮手指,不放心的囑咐道:“不要告訴爸爸媽媽。”
“鐘意,就算你以後的兒子是耶穌基督,我也絕對絕對不會驚訝。”鐘琴橫眉豎目的哼了一聲,“你丫就是一標準聖母!”
鐘意牽住鐘琴的衣角,可憐巴巴的看著鐘琴:“姐,你答應我的。”
鐘琴嫌棄的白了鐘意一眼:“我才懶得說。”
鐘意終於展顏,彎著眼角笑了笑,那點搖尾乞憐的笑意讓鐘琴深感無力。
那股激憤勁兒一過去,鐘琴冷靜了下來,扳著手指替鐘意分析道:“小乙,雖然你們一開始……那什麼了一點兒,但我覺得吧,小江是愛你的。”
鐘意被鐘琴語氣裡的懇切逗得一笑,既不附和也不反對,只是靜靜的看著鐘琴。
鐘琴舔了舔嘴唇:“你可能不知道,小江求婚之前,上我們家提過親。”
鐘意疑惑的睜大了眼睛。
鐘琴用手比劃了一下:“不然你以為爸媽這麼放心把你這個傻丫頭交出去?我後來聽媽說,小江在他們的嚴刑逼供下招了,說你們是一夜情認識來著。”
鐘意的呼吸一下提了起來。
鐘琴尷尬的笑了一下:“你這麼緊張幹嘛?爸媽在你面前,還不是照樣揣著明白裝糊塗?不過他們當時真是氣壞了,咱爸脾氣多好的一個人,天天笑得跟彌勒佛似的,當時氣得啊,隨手抄了塊水晶鎮紙就劈在小江肩上。我那時候還以為什麼事兒呢,一手捧著救心丸,一手捏著手機,要是咱爸不行了我就撥120,要是小江不行了,我就打110。”
鐘琴伸手捋了捋鐘意的頭髮:“我有時候真佩服咱爸,氣成那樣還精得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