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讓陸家在我的手裡,重新東山再起!”
陸嘉兒聰慧過人,是陸家最後致勝的法寶,縱然心裡再著急,她也絕對不會讓這顆棋子就早早的折在西陵越後院的妻妾之爭裡。
黃嬤嬤知道她這是為了什麼,嘆息道:“說得也是,嘉兒小姐這時候是真的不宜露面的,殿下那裡還好說,萬一讓皇上洞悉了娘娘有扶持陸家東山再起的心思,那恐怕就要惹禍上身了!”
因為西陵越和陸家是拴在一起的,即使陸賢妃不能全盤掌控住他,但是心裡卻十分確定——
在大的利益面前,他們之間的立場永遠都是一致的。
其實她真正忌憚和防備的人,是皇帝!
二十三年前的那件事之後,皇帝就對陸家厭惡至極,一力的打壓。而這二十幾年的時間,已經足夠叫一個世家大族的痕跡完全的衝政治的舞臺上徹底抹去了。
可是——
陸家卻不可以就此退出歷史的舞臺,淹沒無蹤的。
這些年來,陸賢妃是無時無刻不懷揣著這個目標,寄寄的籌謀,努力,想盡一切辦法在運作,期待著有朝一日,陸家人重回到這座鐵血王朝最榮光無限的頂點上去。
她栽培西陵越,不遺餘力的支援他,放縱他。
幸而西陵越也爭氣,一番經營下來,幾乎從來就沒叫她失望過。
陸賢妃的信心,就也跟著慢慢的豎立起來,並且到了今時今日,更是前所未有的堅定。
主僕兩個正說著話,外面就聽宮女稟報:“娘娘,柳側妃來了!”
“哦!”陸賢妃趕緊收攝心神。
黃嬤嬤側身,迎了柳雪意進來。
相安無事的又過了三天,第四天陳皇后就以出宮探望太子妃衛涪陵的名義出宮去了。
她人去東宮走了一趟,的確是看了衛涪陵一眼,但是衛涪陵和她不對付,互相走了個過場說了兩句話,陳皇后就從那院子裡出來了。
古嬤嬤等在外面,趕緊迎上來:“娘娘!”
陳皇后款步往外走了,一邊側目看了她一眼:“人來了?”
“是!”古嬤嬤點頭:“在殿下的書房等著了!”
陳皇后於是不再說話,主僕兩個直接去了西陵鈺位於外院的書房。
那院子裡的人都被打發了,陳皇后推門進去,已經等在那裡的大夫人趕緊行禮:“見過皇后娘娘!”
她換了身粗布衣裳,打扮成下人混進來的。
陳皇后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徑自找了張椅子坐下,也不說話。
大夫人站在她面前,倒也不見侷促。
陳皇后本來覺得她至少是該心虛的,見她如此,不由的微微詫異,面上卻詭異端著架子,道:“你應該知道本宮今天為什麼要找你過來的吧?”
“是!”大夫人卻是很坦然的直接承認了。
陳皇后文言,又是一驚,緊緊擰著眉心。
大夫人明顯是有備而來,膝蓋一彎,就跪在了她面前,不避不讓的直接抬頭對上她的目光道:“臣婦此來,是向娘娘投誠的!”
“投誠?”陳皇后聽了笑話一樣,忍不住的笑了出來,“你什麼意思?”
大夫人看著她,不卑不亢,卻是正色說道:“後面臣婦會讓娘娘看到我的誠意,但是在這之前,臣婦斗膽,想要和娘娘詢問二十三年前一件舊事的真相!”
陳皇后不解其意,眉頭皺得更緊張。
大夫人又道:“是關於——昭王殿下的身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