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算是昭王妃的運氣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來日方長,您也不要太介懷了!”
“陸賢妃真是越來越放肆了!”陳皇后咬牙怒斥,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
古嬤嬤張了張嘴,本來想勸來著,可是左思右想又不知道如何開口,最後就只能是作罷。
陳皇后手抓著桌角,心裡終究還是氣不過的,左右思忖了片刻,突然又扭頭看向了古嬤嬤問道:“那個馮氏那裡,這兩天再沒有額外的動靜了嗎?”
古嬤嬤皺眉,搖頭:“暫時沒有呢!”
“她都是沉得住氣!”陳皇后由鼻息間哼出一聲冷笑,“吊著本宮的胃口,看來她也是得意的很呢!”
語氣中頗有幾分惱意。
古嬤嬤不敢做聲。
陳皇后又道:“衛涪陵不是緩過來了?過兩天本宮再過去看看她,你去提前安排一下!”
她抬眸,意有所指的看了古嬤嬤一眼。
古嬤嬤會意:“是!奴婢明白!”
陳皇后於是就沒再說話。
她本來是不想成全大夫人的算計的,可是這麼想這一次在沈青桐的事情上她都是吃了悶虧的,既然大夫人要針對的極有可能是沈青桐——
橫豎西陵越的周身就是鐵板一塊,她輕易踢不透,也不敢貿然去踢,那麼迂迴一下,從這個沈青桐身上下手,這沒準是一條好路子。
這邊沈青桐跟著陸賢妃回了永寧宮,又坐了會兒,快到上午的時候才起身告辭。
陸賢妃人在病中,剛又去鳳鳴宮折騰了一趟,本來就沒什麼精神,就也沒再留她。
待到沈青桐走後,黃嬤嬤才道:“娘娘,柳氏又過來了,一直在偏殿等著,叫她進來嗎?”
陸賢妃煩躁的皺眉——
她生著病,其實真的沒精神應付任何人,但是在這件事上也沒猶豫,嘆了口氣道:“讓她進來吧!”
黃嬤嬤轉頭給站在門口的大宮女使了個眼色,那宮女就去傳信了。
這邊黃嬤嬤倒了杯溫水遞給陸賢妃,道:“娘娘,您本來就是要拿柳氏去投石問路的,可是現在看來,咱們殿下對她是真的沒懂什麼心思的,而且這女人又眼皮子淺,照目前的這個局面看來,她也是成不了氣候了,都這時候了,您還要繼續哄著她嗎?”
提起這件事,陸賢妃也是心煩意亂的,皺著眉頭道:“我又何嘗不知道她不中用,可是能有什麼辦法?越兒那孩子,你也是看著他長大的,但凡是他那性子能聽我一兩分的勸誡和安排,我又何必出此下策?”
“那現在——”黃嬤嬤想著西陵越後院的事,也是著急,“這會兒殿下和沈氏倒是圓房了,聽說這連著兩天都是宿在沈氏那裡的,雖說沈氏是個外人,但若是殿下喜歡的話,您是不是……”
也試著把沈青桐籠絡在手?
陸賢妃抬手揉了揉太陽穴:“他要真是對沈氏有幾分的興趣或是情分那倒好說了,本宮怕就怕是……呵……”
說著,就是苦笑出聲。
也許就因為不是自己生的孩子,所以這麼多年來,雖然是同坐一條船的母子,陸賢妃卻深知,自己是從沒了解到西陵越心裡真是的想法的。
她其實不怕西陵越是真的對沈青桐有幾分動情,畢竟於她而言,要掌握控制一個沈青桐,這可比去直接控制西陵越要方便的多。
可是她就是完全看不透這個孩子的想法,怕就怕是西陵越這又是糊弄她,在和沈青桐逢場作戲的,到時候她就算費了大的力氣把沈青桐爭取拉攏過來,那做的也只會是無用功。
畢竟——
她目前是真看不出來沈青桐那個丫頭到底有什麼過人之處,能叫一向眼高於頂的西陵越刮目相看的。
黃嬤嬤提及此事,也是一處莫展,“舅老爺和嘉兒小姐那邊又一直的不鬆口,其實奴婢倒是覺得,嘉兒小姐和咱們殿下之間沒準處得來呢,畢竟是打小兒就一起長大的交情,而且嘉兒小姐又聰慧的很,這可不是柳氏那種眼皮子淺的女人能比的。”
提起自己的那個侄女兒,陸賢妃的面上倒是一掃陰霾,露出幾分欣慰之色來。
她搖頭嘆了口氣:“你不懂!嘉兒越是聰明,越是操著勝券在手,就更不能讓她在這個時候就摻合進來了。這二十多年裡,陸家的處境你又不是不清楚,說到底,本宮真正在乎的倒不是能不能控制住越兒的後院,而是——”
她說著,眼底就突然閃過一抹堅毅的光芒,頓了一下,方才字字鏗然道:“本宮最終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