設給她的局了。
不過因為早就預料到了,她也完全無所謂的。
“是!”那個管事先爬起來,轉身又跑了。
然後這裡站了滿院子的客人,不知道何去何從的反而尷尬了。
小郡主出了事,他們要拍拍屁股走人,就太不近人情了,而如果留下來,又似乎是有看東宮和太子笑話的嫌疑……
一群人,左右為難,就只有西陵越和沈青桐兩個一臉坦然,跟走馬遊園的觀光一樣雲淡風輕。
西陵鈺沒開口打發他們,眾人也不敢主動請辭,正在集體尷尬著的時候,就見管家帶了個臉生的布衣書生一樣的人匆忙的進了花園。
“這是京兆府的吳師爺啊!”人群裡,有人一眼就認出了他來。
“殿下,京兆府來人了,說是有要緊事稟報,是和小郡主有關的!”管家道。
西陵鈺看過去。
那吳師爺也不廢話,直接跪下去道:“殿下,就在一刻鐘以前,有人跑去京兆府擊鼓鳴冤,我們大人升堂問案的時候,那女人卻突然劫持了抱在手裡的一個孩子。”
青青低呼一聲:“小郡主?”
那吳師爺似是有難言之隱的樣子,欲言又止的瞄了一眼站了滿院子的人。
本來一個穿著樸素的黃毛丫頭抱著錦衣玉服的孩子去告狀,已經夠扎眼的了,何況她又聲稱手裡的是東宮的小郡主,太子唯一的嫡女,而更可怕的事,她還說那個孩子的血統有問題,狀告太子妃衛涪陵有混淆皇室血統和殺人滅口兩條重罪。
京兆府的人當然只當她是信口開河,可畢竟她聲稱手裡的孩子是東宮的小郡主,為了保險起見,京兆府尹讓封鎖了訊息,並且讓自己的師爺過來通個氣。
誰曾想,吳師爺來了東宮,居然發現小郡主真的丟了。
這下子事情就嚴重了。
他不敢把那女子告狀的內容當眾說出來。
西陵鈺也不用他多說,直接抬腳就走。
一直事不關己的西陵越卻是突然站出來一步,冷嗤一聲道:“那女子是個什麼身份,怎麼值得當朝太子紆尊降貴,親自去見她?”
西陵鈺的腳步一頓。
側妃黃氏為了討好,立刻就聲音尖銳的開口反駁:“昭王殿下這是什麼話?事關小郡主的安危,我們殿下這也是拳拳的愛女之心!”
西陵越那裡會搭理她,只就就衝那吳師爺下了命令:“你回去跟她說,不管她要說什麼,都到東宮這裡來說,挾持寧舒郡主,已經罪無可赦,還敢在當朝儲君面前擺譜?她臉大啊!”
“可是小郡主……”黃氏自己受了侮辱,又要開口。
西陵越道:“照本王說的去做!”
語氣明明閒散,但是那種不怒而威的力量,卻還是叫人聽來就遍體生寒。
吳師爺戰戰兢兢的左右為難不知道如何是好。
沈青桐道:“就照王爺說的去做吧,她不過是想找人聽她說話而已,如果是要對小郡主不利,就也不會帶著孩子去京兆府了。”
這話還是在理的。
本來都說家醜不可外揚,可西陵鈺今天的目標就是拿下衛涪陵,當然是陪著看戲的人越多越好。
他不好明顯表態,就只是沉默。
只不過奇怪的是,衛涪陵居然也是半點不著急,也是一樣的沉默。
吳師爺又等了會兒,見兩個正主都沒說話,就爬起來照著西陵越的指使去辦了。
一行人就站在這院子裡等。
吳師爺走了一趟,大概是半個時辰左右,前院的方向才傳來一陣熙熙攘攘的動靜。
眾人循聲望去,又過了一會兒,京兆府的衙役們嚴防死守的圍著一個素衣的女子,一步一步的挪進來花園裡。
那女子看上去也就十四五歲的樣子,人有些瘦弱,眼窩深陷,因為黑眼圈明顯,人看上去就顯得陰鬱。
“小郡主!”芸兒第一眼看到她懷裡的孩子就驚叫出聲。
那孩子大概是被她灌了迷藥,這時候還正睡著,她手裡拿著把短刀,一手緊緊的抱著孩子,一手死死的握著刀,刀鋒抵在孩子的喉嚨邊。
一大群的衙役圍著她,誰都不敢亂動。
青青當先衝上前去,怒喝道:“你好大的膽子,竟敢挾持小郡主,還不把小郡主還回來?”
那姑娘抱著孩子的手下意識的抖了下,卻飛彈沒有鬆手,反而把孩子抱得更緊了些。
跪在地上的那幾個陳婉菱屋子裡的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