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娘娘早有準備,一早就安排了需要的人手,臨時過來幫忙,人手是夠用的,奴婢可以拿腦袋擔保,其間絕對沒有再去請求過陳太子妃加調人手過去,更沒有找過什麼丫頭去傳信!”
其中的一個丫頭這時候才大著膽子道:“那個丫頭給我們傳了話之後,沒跟著去廚房,半路就推脫有別的事,就和咱們分開了。”
這樣一來,整個事情的脈絡就清晰明瞭了。
是有人假傳了陳婉菱的命令,調開了這些丫頭,然後打暈乳母,搶走了小郡主。
這樣的事情,發生在東宮大宴賓客的節骨眼上,對西陵鈺而言,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廢物!一群廢物!”他額角青筋暴起,幾乎是暴跳如雷的大聲斥責。
一群人跪在那裡,瑟瑟發抖,辯解都不敢。
然後,又是衛涪陵上前一步,問道:“那個丫頭,你們有誰認識的嗎?是咱們府裡的人嗎?”
“這……這……”幾個丫頭都使勁的低著頭,誰也不敢隨便說話。
衛涪陵看出來她們的顧慮,道:“本宮知道這件事不是你們的責任,你們把知道的都說出來,只要能追回小郡主,本宮保證既往不咎,不會講你們連坐!”
看到了生機,幾個丫頭這才有了勇氣。
“娘娘,那個丫頭,奴婢們是不認識的,只是看著面善,絕對是以前見過的!”其中一個趕緊交代:“就因為是這樣,奴婢才沒有懷疑她。”
另一個也趕緊附和:“是的,那個丫頭,奴婢以前好像也有和她打過照面,只是沒有深交,實在記不得名字了!”
如果是內鬼,那麼相對的就更能解釋的通了。
“趕緊去找!”西陵鈺道,“去前後門都問問,有沒有可能帶著孩子的可疑人等剛從府裡出去的。”
“是!”來寶爬起來就跑,然則還沒跑出去幾步,就迎著一個管事帶著門房的一個小廝過來,個來寶咬了幾句耳朵,來寶就扭頭把人帶回了西陵鈺的面前。
“又發現?”西陵鈺問道。
那管事的推了小廝一下。
小廝滿頭冷汗的跪下去道:“殿下,奴才想起來了,有一個很可疑,可能是她帶走了小郡主!”
“可能?”西陵鈺重複了一遍這幾個字,皺眉。
“是的!”那小廝道:“去年秋天咱們府裡的劉大夫不是染病去世了嗎?當時他的妻子兒女剛好都在老家替他老母守孝,不在京城,後來也是他家裡來人倉促的把棺木給接回去了。今兒個一早,老劉的閨女突然求上門,說是父親猝然離世,想過來看看,把遺物收拾帶回去。當時管家剛好在後門那邊跟送菜的菜農說話,見她實在哭得可憐,就放了她進來了。殿下您是知道的,老劉在咱們府上許多年了,東西不少,再加上人死了,他的那間屋子也不急用,就一直留著了。小的帶了那姑娘過去,就去忙別的了,半個時辰之前,她收拾了不少東西離開了。”
那位劉大夫……
這事情就相當的玄妙了,外人不知道,最起碼西陵鈺和衛涪陵等人都是心知肚明的——
當初衛涪陵意外小產的時候,就是這位劉大夫給處理診的脈,後來因為“生產”的時候又鬧了風波,東宮方面也還是打著這位大夫的名義替衛涪陵接生的。
可是混淆皇室血統這樣的大罪,西陵鈺是不可能長久的留著這麼個活口在的,所以卸磨殺驢就成了必然。
如果在小郡主出生之後馬上就鋤掉這個知情者,難免惹人懷疑,所以就一直又等了半年,西陵鈺才下令,秘密的把這個人做掉了。
本以為時過境遷,沒想到今天會翻出來,並且還橫生了枝節。
“你怎麼斷定是她帶走了小郡主?”西陵鈺狐疑道。
那小廝心虛的不住冒汗,他拿袖子用力的擦了擦:“今天府裡客人多,很多客人的車馬也停在後巷裡,奴才也是忙的脫不開身,那姑娘出來的時候,不僅拿了個大包袱,並且連老劉生前的鋪蓋卷都給扛出來了,雜七雜八的東西太多,奴才……奴才就沒有拆開來細看,就只拆了包袱。現在回頭想想,她的那個鋪蓋卷好像是有點太鼓囊了!”
西陵鈺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衛涪陵道:“她是朝著哪個方向走的,趕緊帶人去追!”
有人劫持了小郡主是一回事,而是那個知情人劉大夫的女兒做的……
這事情就不可能簡單了。
衛涪陵根本就沒去看一本正經的西陵鈺,心裡已然十分的清楚,這就是西陵鈺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