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西陵越看了他一眼:“有事兒?”
“昨兒個下半夜,禮部來人送信,說太子過去了!”雲鵬道。
“本來就該是他的事兒!”其實雲鵬指的是這訊息是禮部傳來的,而不是皇帝告訴的,西陵越卻是不以為意的一筆帶過。
雲鵬張了張嘴。
沈青桐衝他搖了搖頭,雲鵬就欲言又止的閉了嘴。
沈青桐想了想,回頭吩咐道:“這兩天木槿陪我進宮就好,蒹葭你們都在府裡待著吧,儘量別出門。”
“好!”去宮裡哭靈又不是好事兒,蒹葭等人趕緊就答應了。
夫妻兩個出門上了馬車。
沈青桐終於忍不住的問道:“昨晚的那件事,你心裡有數沒有?到底是誰做的?”
他們昨天沒參加宴會,回來的早,而且沈青桐肩上的傷還沒好利索,也幹不了別的,所以一早就睡了,這會兒兩人的氣色都不錯。
西陵越靠在車廂上,抬眸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卻是說道:“裴影夜今天就走了!”
這驢唇對不上馬嘴的……
沈青桐卻沒心思和她計較,只是眉頭深鎖的盯著他。
西陵越與她對峙片刻,卻是一笑,伸手把她撈過來,攏在了身邊身邊道:“這次進宮要呆三天,再眯會兒,養養精神!”
他就是吊著胃口不說,沈青桐也沒辦法,乾脆就不問了。
這一次,他們來的很早,到了皇宮門口的時候天才矇矇亮。
那附近是稀疏的幾輛馬車,也有皇親和命婦早早的來了。
兩人下了車,直奔鳳鳴宮。
因為陳皇后去得突然,打了所有人一個措手不及,禮部和內務府都毫無準備,亂成一團。
西陵鈺在忙著協調各方面準備,這會兒人並不在鳳鳴宮,那裡除了宮妃和宮女太監們,再就是半夜帶著東宮兩位側妃趕過來的太子妃衛涪陵在主事了。
西陵越夫妻兩個在鳳鳴宮外剛下了轎子,沈青桐的目光不經意的往旁邊一掃,恰是瞧見衛涪陵帶了一隊宮女,手裡捧著祭奠用的器具從遠處過來。
西陵越見她沒動,就也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
衛涪陵卻很坦然。
“王爺?”沈青桐叫了一聲。
西陵越卻是穩穩地站著不動了。
衛涪陵從遠處瞧見,眉心隱約的一跳,最後還是款步而行,從容的走了過來。
“昭王殿下,王妃!”宮婢們齊齊行禮。
衛涪陵道:“太子殿下在忙著安排母后的身後事,這會兒不在這裡,你們自行進去吧!”
說完,她也是料到了西陵越來者不善,於是揮揮手,打發了身後跟著的那隊宮女:“把東西都送進去!”
“是!”宮婢們答應著,埋頭上臺階,匆匆的進了宮門。
沈青桐這個時候已經心裡有數,只是頗有些意外罷了。
她就跟在西陵越的身後,也沒主動往前站。
衛涪陵也沒動。
西陵越的眉目含笑,一點淡雅的目光自她臉上掠過,淡淡的道:“衛涪陵,本王再原諒你最後一次!”
說完,就順勢牽起沈青桐的手,徑自轉身往門裡走去。
衛涪陵其實都已經做好了他要興師問罪的準備了,見他輕描淡寫的這一轉身,意外之餘,反而愣在那裡,有好一會兒沒反應過來。
一直到西陵越一行人進了鳳鳴宮的院子,青青才臉色鐵青的打了個寒戰,顫抖著聲音一把抓住了她的袖口:“娘娘,昭王他……”
這個人,實在是太犀利了。
昨晚的那個刺客,已經在宮裡蟄伏數年之久,為了保險起見,在昨天要做那件事之前,衛涪陵甚至都從來沒和他聯絡過的,青青十分確定,西陵越一定找不到線索的。
可是——
他卻還是一眼將這件事的真相看穿了嗎?
萬一他要把這件事告訴了西陵鈺……
青青想來,就是一身的冷汗。
衛涪陵盯著斜對面已經空曠無人的大門口,卻是一樣冷靜的說道:“他不會說的!”
他要真的要去跟西陵鈺抖出來,那就犯不著還特意來這裡警告自己了。
“可是……可是他怎麼知道……”青青卻是六神無主,越想越怕的。
“我說過,他沒有證據!”衛涪陵重複,一字一頓,擲地有聲,說著,又是話鋒一轉,語氣越發鄙夷的說道:“這朝中的局面,遠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