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後兩次,中間突然隔了這麼長的事件,本身就是有問題的……”
他儘量想把話說的委婉。
西陵越卻不耐煩了,冷聲道:“說重點!”
“王妃已經患上了非常嚴重的宮寒之症!”太醫心頭一抖,脫口道,話已出口才察覺自己被嚇著了,於是匆忙的又補充:“微臣懷疑這是特殊因素造成的,只是目前也只是揣測,不知道——”
話沒說完,西陵越已經打斷他的話,衝站在外面的雲鵬使了個眼色:“去!把服侍王妃飲食和茶湯的奴才都控制起來,挨個審問搜查,再去把她平時用的東西都拿出來,讓太醫驗!”
他這雷厲風行的手段,果然的名不虛傳的。
“是!”雲鵬應了聲,扭頭就走。
這邊太醫卻是嚇出了一身的冷汗,正在心裡發抖呢,木槿卻是不可置信的衝上前來,再次確認道:“太醫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你是說,我們王妃這是被人給暗害了嗎?”
這怎麼可能?
這裡是昭王府,誰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而且——
如果真是有人作祟,沈青桐怎麼會毫無察覺的?
木槿是一臉的緊張也驚疑不定。
那邊雲鵬的動作卻很快,不多時就有人從小廚房和茶水房裡把沈青桐平時用的餐具和喜歡用的茶葉和補品都送了過來。
這回太醫也學乖了,不等吩咐已經走出去,蹲在院子裡一一查驗。
木槿緊張的跑過去,跟在他的屁股後頭。
太醫半點也不敢馬虎,逐一把東西都檢查過,最後,卻是把個盛放鹽巴的鹽罐子單獨挑了出來。
“難道是這個——”木槿的臉色微變,不由得倒抽一口涼氣。
太醫沒理,而是小心翼翼的捧著那鹽罐子,轉身又朝著屋子裡西陵越站著的方向跪了下去:“王爺,這理由被混進了分量不輕的穢物,這是王妃小廚房裡出來的東西吧?即使王妃不是每天的飲食都是從這裡供應的,但只衝著這個分量,隔三差五的服食,至多一年,就會對女子的身體造成不可逆轉的損傷!”
木槿已經不敢呼吸了,大著膽子追問道:“什麼損傷?”
“患了宮寒之症的女子,會不容易受孕的!”太醫道,因為西陵越在場,所以吐字就格外的艱難。
木槿臉色一白,險些站不穩。
幾乎是出於本能的反應,她已經抬頭朝西陵越看去。
西陵越一直站在門內,一張臉上,始終全無表情。
院子裡,為了方便太醫查詢,點了許多的燈籠和火把,這樣相形之下,屋子裡的光線就顯得晦暗了許多。
他那張堪稱完美的臉龐,半掩映在黑暗中,看不到眼底具體的深色。
木槿越發的緊張了起來。
太醫則是規規矩矩的跪著,看上去本分極了。
半晌,才又聽西陵越開口問道:“她現在怎麼樣了?”
“不是太好!”太醫遲疑了片刻,最終還是硬著頭皮道。
木槿突然就慌了,一下子跪倒在地,拉著那太醫的衣袖道:“太醫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你是說我們王妃她……她……”
後面的話,卻是再不忍心說出來了。
萬一沈青桐的身體虧損,以後都懷不上孩子了,那麼——
西陵越是不能沒有嫡子的,這樣一來,這個昭王妃的位子就遲早都是要讓出來的。
本來沈家的那些人就靠不住,如果她們被從昭王府趕出去了,沈青桐的後半生將是何等悽慘?她根本想都不敢想。
西陵越沒再做生。
太醫也不敢誇口,雖然看木槿看著可憐,也還是謹慎的實話實說道:“還好發現的不算太遲,仔細的調理,還是有希望的。只是這事情急不來,須要慢慢來,就是……就是照王妃目前的狀況來看,最近這一兩年之內,應該是不容易受孕生子的!”
說這話的時候,他還是忍不住偷偷的去看西陵越的臉色。
嫁入了皇家,一個女子的命運就受到了諸多牽制,雖然他不想這麼缺德的拆這位昭王妃的臺,可是為了自己的腦袋,更不敢昧著良心說話。
一兩年?
就西陵越現在的這個地位和處境,他能等嗎?
木槿的心裡並不確定,還是膽戰心驚。
但是西陵越卻沒有糾結這個問題,他再次開口,問道:“混在鹽罐子裡的是什麼東西?總有個具體的名字把?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