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血。
“娘娘,您聽我解釋!”她也顧不上痛,抬起頭來,大聲的嘶吼,然而話才說到一半,身後的板子落下,下一刻,聲音就直接拔高脫線,慘叫了起來。
幾個嬤嬤都不是善茬,動了手就往死裡打。
柳雪意雖然家道中落,可卻一直都是嬌生慣養的,幾時受過這樣的苦?沒挨兩下子就已經皮開肉綻,背上一片血肉模糊。
陸賢妃面無表情的坐在最裡面正中的椅子上,聽著她越發淒厲惶恐的慘叫聲,心裡的鬱氣才開始慢慢消散。
那幾個嬤嬤都知道她心裡恨,就卯足了力氣在打。
柳雪意上來就被打懵了,直到最後都痛得近乎瘋狂了,腦子裡的意識才慢慢成型,終於意識到——
陸賢妃,這是動了真格的,要直接要了她的命的。
板子每落下來一次,她就痛的心頭急劇的收縮一次,最後實在忍受不住了,突然就積攢了所有的力氣悽聲的嘶吼出來:“你不就是想要我死嗎?陸錦心,我死了,你也別想活!”
這一聲,不像是為了洩憤的詛咒,反而像是強硬而有力的警告。
行刑的幾個嬤嬤被震懾,手下動作不由的頓住,齊刷刷的抬頭朝陸賢妃看去。
彼時陸賢妃才剛接過宮女遞過去的茶碗在低頭攏茶葉,聞言,卻是手指劇烈一抖,裡面的茶湯都灑了一些出來,浸溼了裙襬。
她的頭皮一陣的緊繃,然後緊皺著眉頭,一寸一寸的抬起目光,盯著柳雪意冷汗直流慘白的一張臉孔,一字一頓的問:“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