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沈家的這個三夫人,厚臉皮的程度還真是叫人歎為觀止!
自家女兒做了丟人現眼的事,她居然當面威脅皇后,威脅太子?
陳皇后的臉色已然是陰沉的快要滴出水來,但是卻不能說什麼——
沈家的人都是跟著少年成名的沈競發跡的,在那之前,就是京城裡小有餘糧的殷實人家,家裡三個兒子娶的媳婦門第都不高的,沈家這個三夫人尤其不著調,陳皇后也是知道的。
這種潑婦,撒潑起來是真的不計後果的。
橫豎沈青音破了身子,以後也指定沒人要了,真把她們逼急了——
西陵鈺的名聲卻還是要的。
陳皇后也是氣惱的厲害,拿那潑婦沒辦法,就只轉向了西陵鈺道:“鈺兒你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方才她們破門而入那時候的場面的確詭異,由不得不叫人生疑。
沈青音唯恐西陵鈺惱羞成怒不肯認賬,已經打定了主意就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沈青桐身上,於是趕緊的搶著道:“殿下!不是我!我們是被人算計了,是……”
“你閉嘴!”沒曾想西陵鈺卻是寒聲打斷了她的話。
沈青音被他瞪得打了個哆嗦。
西陵鈺的目光陰鷙,看向了陳皇后道:“母后,大約是兒臣喝多了,一時失態,這件事……”
他說著,本來想把這個啞巴虧吞下去的,但是那感覺卻像是在吞嚥碎瓷片,難受的厲害,聲音頓了頓,隨後又深吸一口氣道:“既然事情都發生了……”
不管沈青音到底是不是被人算計的,他被個小丫頭強上了,那都是事實,雖然事情很丟臉,可難道抖出他想要強迫人家姑娘卻反而被別人偷摘了果子,這事兒就很長臉嗎?
與其多丟一次人,也只能是自認倒黴了。
西陵鈺說這話的時候,活像是自己在逼自己吞刀子。
三夫人母女卻是心頭一喜,然則還沒來得及高興呢,向來都不過問西陵鈺的風流韻事的太子妃衛涪陵卻是拍案而起。
“殿下的意思,難道是想收了這個丫頭嗎?”衛涪陵起身走過來。
西陵鈺皺眉。
他的太子妃知書達理,而且性子很淡泊,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對方這麼疾言厲色的。
陳皇后不悅的道:“茯苓!”
語氣有點重,是個警告的意思。
衛涪陵就是泥人也有三分土性的,對她的話完全置若罔聞,就是冷冷的盯著西陵鈺道:“這件事,我不答應!”
“你說什麼?”西陵鈺還當自己聽錯了。
那邊三夫人聞言,立刻就急了,尖聲道:“太子妃娘娘,天地良心,您雖然是東宮的主母,那也只是管著服侍太子殿下,幫著皇家開枝散葉的,哪兒能擋著殿下納人的?”
衛涪陵在南齊的時候就身份不低,是被人捧著長大的,聞言,頓時就是目色一寒。
也不用她開口,她的婢女就一把扯過三夫人風衣領,賞了兩個大耳瓜子,一邊怒斥道:“尊卑有別,你算個什麼東西?居然敢教訓我們娘娘?要不要我們娘娘啟奏陛下,定你一個大不敬之罪?”
三夫人被打的兩邊臉上都麻了,瞪著眼,看著面前這個氣勢洶洶的婢女居然是沒敢還嘴。
也是沒辦法,她雖然習慣了隨時死地的撒潑,其實也就是個欺軟怕硬的,真要說起來,膽子是沒多少的。
陳皇后想著自己剛才都被她嚇住了的模樣,臉色瞬間掠過一絲尷尬。
衛涪陵卻是不避不讓的和西陵鈺對視,再次重申道:“如果是別的時候,殿下您要往這後院裡領人,臣妾說半個不字,您都可以說我是不守婦道的妒婦,就是請母后做主休了臣妾,臣妾也絕無怨言,可是今天是我的生辰,殿下您就當眾這麼打我的臉?”
西陵鈺是沒想到自己一向都知書達理的太子妃會突然發難,一時間有些措手不及。
“不過就是個女人!”他不悅的說道。
衛涪陵扭頭看了縮在一起的沈青音母女兩人,挑眉,唇角勾起一點不懷好意的笑容道:“對啊,不過就是個女人!別說一個,就是十個八個,如果殿下您喜歡,您想要誰,明天臣妾都親自上門提親去給您把人領回來。但是今天,這個沈青音——不行!”
“娘娘!”沈青音是真的被她盯的有點怕了,就要開口求情。
衛涪陵卻根本就不屑於搭理她,直接轉向了三夫人道:“沈三夫人要去御前討要公道就儘管去,總之是你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