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娶個什麼樣的嫂嫂!”臨川公主滿臉的不高興,跺了跺腳,又再想了想,突然一扭頭就走。
“公主!”婢女一看她走得方向不對,趕緊去追,“這不是回宮的路!”
“我知道!”臨川公主眨眨眼,這一笑,就露出兩個淺淺的酒窩來,道:“三哥他們不是去賢妃娘娘那裡了嗎?我去永寧宮門口等著,等他們出來了,遠遠的看一眼。”
婢女被她嚇壞了,趕緊拉了一把:“我的小祖宗,您就消停點兒吧,這萬一要是讓娘娘知道,要罰的!”
“哎啊!我又不進去,就在外面,遠遠的看一眼!”臨川公主拿掉她的手,“只要你們都不跟母妃說,母妃怎麼會知道嗎?都不準說啊,我就是遠遠的看一眼。”
說完,就頭也不回,興沖沖的往前走去。
“公主!”婢女也攔不住,只能快步的去追。
這邊的永寧宮裡,西陵越帶著沈青桐過來給賢妃請了安。
這算是以未來準兒媳的身份頭次拜見,沈青桐不得不正式的給她行了大禮,磕了頭。
既然是兒子選定的人,賢妃自然也沒話說,很和氣的親自扶了她的手:“起來吧!地上涼!”
說著,就拉了她的手又上下打量一番。
西陵越在賢妃這裡,從不見外,已經找了張椅子坐下了。
賢妃拉著沈青桐的手,面上也確實是一副十分喜愛的表情,道:“到了這裡就不要拘束了,老是聽越兒提起你,上回見了,可是人多,也沒顧上多說兩句話,看著是個好孩子,坐下來說會兒話吧!”
“謝娘娘!”沈青桐應了。
她雖然膈應西陵越,但是卻更不願意和賢妃親近,轉身走過去,仍是很小家子氣的挨著西陵越另一邊的椅子坐了下去。
賢妃一愣。
倒是西陵越道:“她膽子小,母妃別跟她一般見識!”
這話說的,難道是自己這個做婆婆的還能吃了她不成?
賢妃在皇宮裡浮沉多年,自然不會跟個小丫頭片子計較什麼,只是這會兒心裡多少是有點不舒服。
她定了定神,看沈青桐那麼一副扶不上牆的模樣,心裡倒是有了幾分隱憂,只面上還是竭力維持鎮定的對西陵越道:“你父皇那邊今天不需要議事嗎?你倒是有空來我這裡閒坐?”
“父皇那裡的事兒要不是沒我就辦不成的,也不差這一次半次的!”西陵越道,低頭喝了口茶,又側目看了沈青桐一眼,緊跟著話鋒一轉,“我也好久沒工夫過來陪母妃說說話了,坐一會兒,我親自送她回去,聽說沈家的老夫人昨天接旨的時候沒在家,我順便過去說一聲吧。”
這種事情,知道了就行了,皇帝賜婚,難道還需要和沈家的老太婆打招呼嗎?
陸賢妃一聽就知道他這是藉口,無非就是不放心把這個丫頭單獨放在她這裡的。
那邊沈青桐卻已經很坦然很淡定了——
不就是又拐彎抹角的給她拉仇恨,幫她樹敵嗎?用這混蛋的流氓理論來說,估計就是得幫她把周邊所有能接觸到的人都得罪了,最後堵的她五路可走,她就只能乖乖的在家蹲著了,然後他也就能徹底放心了。
陸賢妃的臉色已經不大好了,卻還是強打精神和西陵越說著話。
這邊沈青桐對他們母子之間的談話沒興趣,卻是被西陵越一提,不可避免的就想起老夫人來了。
現在還不確定皇帝到底要把他們的婚期定在什麼時候,但是很顯然,老夫人的心裡不會太舒服。
她是肯定不會被操縱的,這一點毋庸置疑,只是要這就跟老夫人表明立場直接翻臉,還是等著嫁了人,到了昭王府之後再翻臉不認人……
沈青桐還沒想好。
她在想之前的一些事。
前世定親之後,老夫人曾經把她叫到紅梅堂,語重心長的告訴她,她雖為太子妾室,但是奪寵固寵一樣是她的出路。
那一晚,老夫人與她促膝長談了一夜,交代她人情世故,也帶了人來給她講解房中秘術,總之事無鉅細,把一切的利害都與她一一道明。
她也有很認真的聽,期間一個字的質疑和反駁也沒有。
老夫人那樣的人,應該當時就從她的態度中料到她入東宮以後並不會照自己的要求做,但卻也沒有點破。
後來她去了東宮,依舊我行我素的保留了在孃家時候的性子,不爭寵,不惹事,在鶯鶯燕燕環聚,偌大的一座東宮之內逆來順受的被西陵鈺晾著。
老夫人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