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在她的臉頰上,又媚眼如絲,定定的望著她,從外人的角度來看,這舉止曖昧非常。
似乎——
這昭王爺和昭王妃之間的關係真挺不錯的啊。
事有反常必為妖。
沈青桐的身子略微僵硬了一下,面上卻是強作鎮定的擠出一個笑容,敷衍道:“王爺你多想了。”
說著,她稍稍偏頭,試圖推開他遞到她唇邊的酒杯。
西陵越卻固執的沒有動,只就眉目含笑,風情萬種的看著她。
眾目睽睽之下,沈青桐也不能和他太過劇烈的爭執。
她看著眼前清洌的酒水,也不知道是被這酒氣燻的,還是被身邊這人口鼻中噴出來的微熱的氣息烘烤,素來處變不驚的面孔上,自耳後開始,慢慢攀爬上來一點不甚明顯的紅暈來。
西陵越大半個身子還靠在她肩上,自是瞧見她耳後泛起的薄紅。
再看這女人強作鎮定,端莊又平靜的面孔,頃刻間,心情倒是莫名好了許多。
他執意把酒杯送到她唇邊。
沈青桐拗不過他,這樣連體嬰兒似的黏在一起久了,她渾身不自在,背上都起了一層薄汗,最後著實無奈,便是一咬牙,劈手奪過那酒杯,一飲而盡。
她不常飲酒,酒量倒是尚可。
西陵越看著被塞回手裡的空酒杯,見到那杯沿上一點不甚明顯的口脂的櫻紅色,忽而心猿意馬的愣了一瞬。
這隻酒杯是他的,本來也只是一時興起才想著逗逗她的,沒承想這女人居然真把那半杯酒搶過去喝了。
沈青桐見他對著空杯子發呆,心中只是無奈,試著動了下肩膀道:“王爺,大庭廣眾的,大家都在看著呢,您又何必這般與我為難。”
她是真的一點旖旎的心思也沒有,反而以為他的靠近,如坐針氈,不自在的很。
西陵越突然也就沒了興致,把玩著手裡空杯,莞爾一笑,調侃道:“又過了一個月了,你還是沒能定下心來老實的和本王過日子嗎?”
這個問題不太好答,沈青桐乾脆就不說話了。
西陵越難得的也不動怒,只靠著她,在她耳邊吐氣如蘭道:“很想我放你走?”
沈青桐一愣,整張臉上的表情都瞬間僵硬,隱約懷疑自己是聽錯了。
她有些僵硬的緩緩扭頭看的。
彼時兩人緊靠在一起,西陵越的下巴又擱在她肩上,這麼不經意的一個回頭,他的唇便是自她腮邊若有似無的蹭了一下。
不很真實的觸感,突兀的叫人一陣心驚。
這女人向來不施粉黛,這一刻遺留在唇邊的觸感好的有點出奇。
那一瞬間,西陵越突然一陣的心猿意馬,搭在她肩頭的那隻手,順勢就想探過去再仔細的摸一摸,可是明顯的這不是時候。
於是他強迫自己把注意力移開,稍稍離開她身邊一點,坐直了身子。
沈青桐如釋重負,才剛要鬆一口氣,卻是腳下一輕,在他起身的同時被他攬著肩膀一併給帶了起來。
其他人都坐著,他兩人這一起身就實在是太惹眼了,正個大廳裡,數百道目光都齊刷刷的投射過來。
“那便配合本王來做一場戲吧。”他說,手臂堅如磐石,死死的將她的肩膀束縛住,於萬眾矚目之下就這麼坦然的走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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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測,越越又要作死了,慘不忍睹,捂臉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