堵了一半在喉嚨裡。
不過他也並不是個小肚雞腸,凡事都要斤斤計較到底的人。
“好!”他隨後點頭,將那信封攏入袖子裡,整理好袖口,“本宮這就回去安排,不過此處距離北疆就算快馬加鞭也要耗費一些時日,具體的期限本宮不能給你保證,快則半月二十天,慢則一月之內,我必然給你結果!”
“嗯!”沈青桐點頭,隨後突然想到了什麼,就又補充:“到時候讓你的人把他的人頭給我帶回來!”
“嗯?”齊崇本來已經轉身欲走了,聞言,腳步就又忽的頓住。
他回頭,擰眉遞過來一個詢問的眼神。
沈青桐便是一笑:“我有用!”
那一笑,凜冽至極,森涼到了骨子裡。
齊崇看著她,又覺得她變成了又一個不認識的人,想想就心裡瘮得慌,不怎麼舒服。
“告辭!”然後,他飛快的穩定了心神,轉身大步的走出了門去。
沈青桐站在廳中目送。
一直話不多的墨玉走上前來,雖然是在屋子裡,可是房門大敞著,她用披風裹住沈青桐的肩。
沈青桐自己伸手攏住。
墨玉道:“這位南齊太子頗有心機,他都要拿了王妃的親手書函做把柄才肯點頭替你辦事,怎麼——”
她忖著,緩緩地扭頭看向了沈青桐:“他都不要求先看一眼那個衛涪陵的死活嗎?”
萬一衛涪陵根本就不在沈青桐手上呢?萬一沈青桐就只是誆他呢?也或者萬一衛涪陵現在有點什麼損傷呢?他真的都沒想到要確認一下嗎?
沈青桐也從院子裡收回目光。
墨玉是真的對這件事很感興趣,就眼巴巴的盯著她,等她給個說法。
沈青桐一笑,那一個笑容當然是流於表面,沒什麼實質:“人心往往便是這般複雜,有時候明知道是一個夢……如果沒人拽一把的話,便不願醒!”
她這話,墨玉是聽不懂的。
沈青桐已經又攏了攏衣領,舉步出了大廳:“回去吧!”
一個一個來,這會兒皇帝和常貴妃他們都還在行宮避暑未歸,那就從沈和開始吧,並不是只有手上沾了血的才算是惡人,那些明知道她父親死得屈辱,卻視而不見,甚至還厚顏無恥的靠著他吸髓啃骨的沈家人也同樣的罪無可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