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桐怔愣片刻,隨後就有點反應過來了——
張剛說她們是暗衛,一般的暗衛都沒有公開的身份,所謂名字,更多的就只是個代號罷了。
她也不為難,隨手一指左邊瓜子臉的姑娘道:“墨玉!”
周管家趕緊點頭。
她又看了眼旁邊圓臉,看著比較顯小的一個道:“墨錦!”
周管家答應了,又行了禮就退了出去。
這時候木槿已經打發了其他的丫頭出去,看著屋子裡突然多出來的兩個人,她忽然有些緊張。
沈青桐卻很隨意的跟兩個丫頭交代:“我這裡暫時沒什麼特別的事情需要你們做的,都是些雜活兒小事兒,晚點讓木槿交代給你們,你們願意做就做,不想做也可以不做,我有事或者出門的時候會提前吩咐!”
兩個丫頭是頭次進來這樣的地方,提前趙剛耳提明面的交代了他們很多事,並且再三囑咐是裴影夜的交代,一定要照顧好沈青桐,可是這一次見,她們的這位新主子卻頗有些不拘一格。
兩個丫頭都有點懵。
沈青桐已經招招手對木槿道:“你帶她們先下去安頓吧!”
“哦!”木槿還在發愣,聞言連忙倉促的答應了一聲。
兩個丫頭倒是行了禮,轉身跟著木槿下去了。
木槿不敢怠慢她們,把倆人單獨安排了一間房,又讓下頭的人去給找了被褥用具什麼的。
一同忙活過後,她就又迫不及待的趕著回來見了沈青桐。
“王妃!”跑得急了,進門有點喘。
“安排好了?”沈青桐問道。
“是的!”木槿道,心裡還是不安忐忑,快走兩步過來,跪在她面前:“王妃,木槿跟了您十多年了,我知道我沒什麼用,可是——”
說著,就神情慌亂的就要哭了。
“木槿!”沈青桐笑了笑,打斷她的話,她伸出一隻手。
木槿眼淚汪汪的遲疑著抓住她的手,慢慢爬起來,又挪到那睡榻跟前再次半跪下來。
“我知道你對我好,這十多年裡,一直一心一意對我好的人就只有你和蒹葭了!”沈青桐握著她的手,她的語氣很溫柔,眼底的神色卻是一貫的平靜。
木槿仰頭看著她的臉。
沈青桐握著她的手,突然道:“你覺得周管家怎麼樣?”
木槿一愣,沒反應過來。
沈青桐道:“前陣子云翼跟我說他挺喜歡你的,我看著也像,你要是願意——”
木槿聽了這話,頓時就更慌了,連忙搖頭道:“王妃,你別趕我走,木槿跟著你,這輩子都跟著你!”
她的眼淚一直在眼眶裡打轉兒。
沈青桐看著她眼底慌亂的情緒,心中就有些許溫暖,然後,她又笑了笑:“回頭挑了個日子,給你們把事辦了,你嫁過去雖然是繼室,但周管家的人還是靠得住的。”
“王妃!”木槿還要極力的爭辯。
沈青桐再次打斷她的話:“我不是趕你走,你要還想陪著我,等嫁了人之後也可以回來!”
她的語氣比不強硬,卻完全沒有半分商量的餘地。
木槿後來又幾次想找機會求她,她都沒鬆口,並且當天傍晚周管家古來送給墨玉墨錦趕製的衣裳和對牌的時候沈青桐就當面對他提了。
周管家是為這事兒彆扭了很久了,只是臉皮薄,扭捏了大半年都沒好意思開口,沈青桐一提他臉就紅了,而沈青桐根本沒有再當面要木槿的首肯就定了這件事。
沈青桐的意思是要給他們張羅著辦婚事,周管家卻考慮到兩個主子都心情不佳,就跟木槿商量暫時把事情往後延一延,但是不管怎樣,事情還是定下來了。
這段時間沈青桐都安安穩穩的閉門靜養,西陵越下了禁令,閉門謝客,所有登門的訪客都被擋了回去,禮物倒是收下了。
本來小產休息個七八天也就差不多了,但是沈青桐當時受創不輕,再加上開始的時候心情不好,是以一直臥床有半個月這才漸漸地好起來。
而在她能下地隨意走動了之後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墨玉和墨錦找來,待到問清楚了墨錦的輕功比較好之後,就讓她帶了個口信,連夜潛去了驛館。
而次日上午,南齊太子齊崇就帶了禮物登門拜訪。
這一次沈青桐提前讓墨錦等在了門口的耳房裡,他人一來就直接沒過周管家,而是把人給帶去了正廳。
齊崇之前去行宮,也只呆了兩天就回了京城,只是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