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話,叫他回來核實一下!”
西陵越要知道蒹葭為了這種事跑來找沈青桐哭——
能活活扒了她和雲翼的皮。
那小廝答應了一聲,扭頭跑了。
木槿有點不好意思:“蒹葭就那樣,從小到大都這麼咋呼,腦子不怎麼想事情的,麻煩你了!”
“姑娘客氣了!”周管家敷衍著笑了笑。
兩人寒暄了兩句,木槿就先回了後院。
彼時蒹葭已經被沈青桐勸住了,正紅著眼低著頭站在那裡反省呢,沈青桐卻是被她前面哭得一個頭兩個大,這會兒還撐著腦袋沒緩過來呢——
雖說都是女人,她自己幾乎從來不哭,更煩女人哭,在她看來,橫豎哭也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那還哭個屁啊!
“王妃周管家已經叫人去找雲翼了。”木槿道,看她的臉色不好,不免有些擔心,走過去道:“王妃要是累了,奴婢先扶您進去歇會兒?”
沈青桐強打精神,直起身子搖了搖頭:“沒事,等著吧!”
木槿也不勉強,轉身拽了蒹葭到一邊,小聲的數落起來。
蒹葭鵪鶉一樣,揪著衣角低著頭聽她說,也不怎麼吱聲。
沈青桐看著她這模樣,慢慢的便有點失神,她突然在想:“如果都能像蒹葭一樣,好像也蠻不錯的,心裡不用存那麼多陰暗的秘密,不用人前人後處心積慮的算計,高興了就興高采烈的過日子,傷心了就肆無忌憚的哭一場。”
一個人,經此一生的方式有很多種,她和西陵越這樣的人活得累也是自找的吧!
正失神呢,還沒等到雲翼回來,卻是佩蘭滿頭大汗的揣著個襁褓裡哭得撕心裂肺的奶娃外來了。
沈青桐一聽那淒厲的哭聲,頓時又是神經一緊,腦子裡又嗡嗡的了。
“佩蘭?你怎麼也來了?”木槿見她抱孩子抱得費勁,趕緊過去幫忙接了過來。
佩蘭胳膊上還拐著個小包袱,小嬰兒拉尿都沒個譜兒,她這出門一趟還不得不揣著衣裳和尿片。
木槿接了孩子,佩蘭才長長的吐出一口氣,一邊擦汗一邊道:“睡醒了因該是餓了,什麼都哄不住,我就只能抱著過來了!”
蒹葭聽見兒子哭,登時就來了精神,也趕緊過去把孩子抱過去哄,見著沈青桐撐著額頭一副難受的模樣就心虛,小聲的問木槿道:“姐姐,我到你屋去給孩子餵奶吧?”
話音未落,沈青桐就打斷了道:“就在這吧,現在沒外人!”
心裡卻想,就在這待著吧,一會兒雲翼回來了,可以直接領走。
木槿聽她這樣說,就拿了個繡墩過來,放在門後。
蒹葭抱著孩子過去,解開衣裳餵奶。
孩子是真的餓了,吸了兩口奶水又哽咽了兩下就老實了。
這孩子的飯量著實不小,再也可能是哭累了,這一頓吃了大半個時辰,吃飽了也沒睜眼,直接就睡了。
佩蘭跑去水房灌了幾杯水,早就回來了。
一屋子的人,沈青桐坐在圓桌旁,蒹葭抱著兒子坐在繡墩上,木槿和佩蘭站著,因為沈青桐今天看著就不想說話,其她人就都極有眼色的也不主動找話說。
待到蒹葭剛餵飽了兒子,佩蘭把孩子接過去,她正整理衣裳呢,外面還不知道媳婦兒子已經找來的雲翼就跳進了院子。
“王妃!老周說你找我啊?”還是習慣性拍馬屁的歡脫勁兒。
蒹葭蹭的一下就站了起來,眼圈又紅了。
沈青桐是真不想再聽她哭了,當即也是一躍而起。
木槿看到蒹葭和孩子,當場就傻了,腳下生根,定在了門檻外面。
沈青桐面色不善的恐嚇:“以後要看你兒子就回家去看,下回蒹葭再抱過來,被王爺扔出去我不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