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飯錢而靈光一現?但不管怎麼說,那之後,我們的朦協算是成立了。套用中學歷史課本上的一句話來說:我們的生活從此煥然一新了。
青春,無須多言 (17)
在我;李林;陳凱的積極組織下;朦芽協會成立的前期準備工作統統就緒;萬事俱備;只差學校批文這一股東風了。
學校主管學生活動的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婦女,她女兒都不是Chu女了她自己還扎個七八十年代流行的麻花辮,穿一身七彩斑斕的碎花連衣裙。這人完全是個兩面派,對待上級是春天般的溫暖,對待我們學生是冬天般的冷酷。此人姓曾,單名一個‘珍’字。
這學期剛開學的時候,我去補辦丟失已久的學生證。到學生工作中心敲門一問,管事的說這事不歸他們管,讓我去教務處問問。於是我又來到教務處,教務處的人說這事是個大事,必須先登報,申明學生證已丟,然後才能將原有的學生證登出,重辦一個。一聽這話,我頭頓時大了。當時我兜裡就三十幾塊錢,估計登半個啟示都不夠,就更不要說辦證了。我目瞪口呆地望了教務處那娃半天,發現他原來就是我們剛入學時學校組織的師生足球賽的當值主裁判,我們還握過手的。於是我趕忙遞上一支菸,說了一大堆他執法公正英姿颯爽的話,那娃也終於認出了我,拍著我的肩膀說:“哥子,你球踢得可以得嘛,有時間我們一起切磋切磋。”
我說:“你是前輩,請多指教。”末了,順便向他反映了一下我的困難情況。那娃想了一下,給我開了張紙條,讓我去印刷室找校報編輯給我免費登個啟示。然後再來補辦學生證。我一聽大喜,接過紙條就直奔印刷室,當時負責校報編輯的就是對我們冬天般冷酷的曾珍同志。
我先敲了敲門,聽到一箇中年婦女明確的“請進”指示後,方才邁進印刷室。曾珍同志正在電腦面前任勞任怨,孜孜不倦地排版。我輕輕走到她的跟前,用趙忠祥般的語速叫了聲“老師”。曾珍同志迅速轉過臉來,反應強烈得驚人,“你,你,你是咋個進來的?”
這話把我問得無語了,我心想:老子當然是走進來的撒!但嘴巴上,我還是說:“我是敲門進來的。”(語速適中,不卑不亢地)
曾珍同志大叫:“哪個喊你敲門的?你不曉得學生不準進來啊?這是工作的地方,只有我們老師才可以進來!”
我習慣性地‘哦’了一聲,心裡還在想:學生怎麼就不能進了?門口又沒有寫‘學生與狗不得入內’,連個‘閒人免進’都沒有。開大會時校長也只說學生不得進妓院之類的,沒說不得進校印刷室啊?
這個時候曾珍同志已經從位置上站了起來,扯著我的衣角,“出去,出去,馬上出去!”
從小到大,我最討厭別人用這種方式,這種語氣給我說話了。我一把甩開曾珍那隻四十多歲毫無手感盡是老繭的粗手,“門口又沒掛牌子,我雜個曉得按!教務處的又沒給我說不準進來!”(語氣急促,義憤填膺地)
一聽‘教務處’三個字,曾珍臉上的表情馬上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轉變,“哦,是教務處啊,教務處喊你來有啥子事嘛?”
我掏出剛才教務處那娃給我寫的紙條,曾珍接過一看,“哦,是張主任喊你來的啊。來,來,坐。”直到這個時候,我才知道給我紙條那娃姓張,還是個主任。
“不是說學生不準進來啊?”
“哎呀,那是對其他學生。你也姓張?”
“恩。”
“你是張主任的。。。。。。”
“你說按?”
。。。。。。
後來的事情進行得比較順利,曾珍同志按照上級張主任的指示,將我丟失學生證的啟示排在近期要出版的校報的顯要位置。整個過程中,曾珍同志對我熱情有加,像對待上級一樣待我以春天般的溫暖。
我的無端受寵得益於曾珍無知的判斷力,僅憑我姓張,就把我和教務處那個姓張的當成一家。孰不知,全天下有一億多姓張的。連玉皇大帝都姓張,難不成也要給我上香?
大約半個月後,曾珍終於旁敲側擊地打聽出教務處的張主任並沒有我這麼個親戚,於是覺得受了極大的侮辱,此後每次在教學樓看見我都用一種千刀萬剮的眼神瞪著我,恨不得能直接把我瞪死。我就這樣和曾珍結下了不解之怨。所以,我們的朦芽要想順利成立,就不能讓曾珍知道我的存在。 txt小說上傳分享
青春,無須多言 (18)
為了我們的朦芽不被扼殺於萌芽狀態;在胡水民與楊永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