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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也顧不得別的,大喝一聲,呼地攻出三拳,他全身怒氣與真力俱在這三拳中發出來,威力是何等驚人,只見拳風激湯,震的四下木葉簌簌飄落.。

李冠英一招“如封似閉”架了過去,但覺雙臂一震,連退三步,但本以臂力雄壯稱譽武林,是以才有“天王”之名,此刻心頭不禁大駭,道:“你……你敢回手……”招式間已大是遲緩。

話聲未了,暗林中突有一人如飛而出,喝道:“李兄休驚,小弟來了!”縱身一個起落,掠到展夢白的身後,兩縷尖風,直打展夢白的身後“靈臺”大穴,黑夜之中,認穴之準,不差毫釐,掌中一對“判官雙筆”,烏光閃閃,正是武林中的點穴名家“筆上生花”西門狐!

李冠英精神一震,口中兀自說道:“西門兄怎不將那賤人攔回來?”原來他與西門狐本是一路而來,只是一個在明,一個在暗而已。

西門狐冷笑道:“還怕她跑得掉麼?先將姦夫打殺了再說!”說話之間,一連使出七招,連點展夢白的“中應”、“巨闕”、“丹田”、“肩井”、“志堂”、“笑腰”、“霧臺”七處大穴!

展夢白的拳勢有如疾風暴雨,世人對他不公,他已不願解釋,但胸中一股悲憤不平之氣,俱都在拳勢中發出來,到後來招式以已大亂,只是威力卻更驚人,這一股由悲憤化出的力量,竟激發了他生命之中的潛力,使得他觸類旁通,自創出許多招式,招招俱激烈悲壯,豪邁絕倫,有如嶽武穆王一闕“滿江紅”詞,教人見了,但胸中鬱結一暢,不得不為之拍案叫絕。

西門狐、李冠英齊地暗中吃驚:“這是什麼拳法?”兩人三件兵刃,竟被他赤手空拳逼得施展不得!

李冠英冷笑道:“這惱羞成怒,情急拚命,西門兄,你我先將他困住,好活活的累煞他!”

山道上突地遙遙傳來一陣呼聲:“爹爹……爹爹……”

第一聲呼聲仍在遠處,第二聲呼聲方了已有一個青衣明眸的少女輕煙般掠來,亦是滿面悲意惶亂之色,秋波一轉,看到展夢白,仔細望了兩眼,失聲道:“展……展公子……”

語聲如鶯,正是杜鵑。

李冠英喝道:“什麼展公子,不過是個無恥的淫徒而已!”

話猶未了,只聽“吧”地一聲,面上已被人擊了一拳,只將他打得連退數步,“噗”地一跌在地上,他顏面被擊,竟不知對方是如何出手的,駭然望去,只見一個青衣女子叉腰而立,站在自己面前,揚眉怒道:“你說什麼?”杏眼圓睜,似已怒極。

李冠英怒喝聲中,一躍而起,手腕一震,掌中匕首有如雨點般刺將出去,方才他大意之中,被人擊了一掌,此刻刀光閃閃,有如一片銀霧般在自己身前,傷敵自保,攻守兼備。

杜鵑纖腰微擰,連退四步,她自幼跟著爹爹,一身武功,確已得到真傳,但交手經驗,卻大是不夠,心裡不覺有些亂了,李冠英擰笑道:“識相的快生退到一邊,等我打發了那無恥的淫徒,也不來為難你!”

杜鵑怒道:“你還要再說!”纖掌一揚,急攻而上,別人侮辱了她心目中的英雄,使得這天真的少女心裡憑空生出怒火,連發三掌,突地飛起一足,踢飛了李冠英掌中的匕首。

這一是來得無影無蹤,李冠英但覺手腕一麻,匕首已帶著一道銀芒投入暗林,他心頭一顫,橫掠七尺,杜鵑卻不知乘勝追擊,西門狐眼角斜瞟,見到她的武功高強,更是暗暗心驚,心念一轉,厲聲道:“這位姑娘怎地不分善惡便胡亂出手,你可知道這姓展的做了些什麼事?”

杜鵑道:“我知道他絕不會做壞事的,你們再不住手,我就……我就……”她柔婉天真,實在說不出狠話來。

展夢白心頭一陣感激,天下人中,畢竟還有一人信任自己,李冠英睜目大喝道:“姓展的偷了我老婆,這還不算是壞事麼?”

杜鵑呆了一呆,道:“你妻子又不是死人,怎會被他偷跑!”

西門狐知道這少女還不懂這句市井粗話之意,掌中招式不停,口中道:“姓展的和李大哥的妻子通姦,這種人你還替他說話!”

這一下子杜鵑卻聽懂了,又自一呆,突地嬌喝道:“我不相信!”

西門狐冷笑道:“姓展的都承認了,你還不信?”

杜鵑嬌軀一顫,道:“展公子……”

西門狐道:“他若非做賊心虛,怎會和我們拚命!”

展夢白麵色鐵青,緊咬牙關,也不顧對方招式,呼地一拳攻出,將西門狐打得震開,他自己肩骨,卻也被筆稍掃中。

杜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