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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轉處,突又發現□臺上還壓著張字柬,取來一看,上面以工筆小楷端端正正的寫著:“敬奉紅粉香車,聊解展大俠旅途寂寥!”
下面的署名,自然是:“同德富忡平百拜。”
看過這張字柬,展夢白才算恍然大悟,不禁暗暗苦笑忖道:“原來這女子也是為了‘解我寂寥’而來的。”
他心中亦不知是好氣抑或是好笑,呆呆地尋思半晌,也不知該如何打發這女子迴轉,當下抱拳嘆道:“姑娘……”
那少女始終痴痴地瞧著他,此刻抿嘴一笑,垂首道:“賤妾小名萍兒,相公只管喚我萍兒就是了。”
展夢白苦笑道:“萍……萍兒姑娘……”他實是無話可說,忽然轉身大呼道:“趕車的,停停車好麼?”
車行果然放緩了些,但卻未停住,那老頭子自氣窗外探入頭來,道:“什……什麼事呀?”
展夢白道:“這位姑娘……”
那趕車的老頭子指了指耳朵,搖了搖頭,表示聽不清,展夢白只得大聲道:“這位姑娘!”
那知這老頭子卻又搖了搖手,道:“富大……富大爺吩……吩咐,老頭子…………只管趕車,不管別的。”
話未說完,便已縮回頭去。
展夢白更是哭笑不得,見到這老人又是結巴,又是半聾,知道與他說也說不清的,不禁又呆住了。
那萍兒卻以一雙指尖染了玫瑰花色的纖手送過茶來,展夢白只得接過,萍兒道:“相公酒醉方醒,萍兒為相公鬆鬆骨好麼?”
展夢白道:“不必。”
萍兒轉了轉那雙明媚的眼皮,又自輕輕笑道:“常言道以酒解酒最好,相公可要萍兒斟杯酒來?”
展夢白道:“不必!”
萍兒歪著粉頸,眼波四轉,笑道:“相公可要萍兒為相公奏一曲,還是要萍兒陪相公下盤棋?”
展夢白道:“不必,不必!”
萍兒輕輕皺起了眉,面上突然泛起胭脂般的紅霧,垂首道:“相公可要……可要……
”咬了咬牙,住口不語。
展夢白趕緊大聲道:“不必!不必!”
萍兒霍然抬起了頭,低顰著眉,幽幽道:“相公什麼都不要,要萍兒為相公做什麼呢?”
展夢白還未答話,卻見她目中竟已流出了淚珠,雙肩聳動,彷彿心裡甚是悲痛,不禁大奇道:“你哭什麼?”
萍兒啜泣道:“相公為何不要萍兒侍候?”
展夢白苦笑道:“你為何定要侍候我?”
萍兒垂首道:“女人天生便是侍候男人的,相公不要萍兒侍候,萍兒心裡自然就難受的很。”
展夢白聽得這種言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