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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部分

便已大澈大悟,老衲當真欽佩的很!”肅然合十為禮。

那藍衫少年卻已走向展夢白,微笑道:“家師計算一年之約已將期滿,特命小弟前來迎接兄臺。”

展夢白掙扎著站了起來,道:“兄臺太客氣了。”心中卻在暗暗好笑,那藍大先生脾氣當真是性烈如火。

藍衫少年微微一笑,又道:“小弟雖然奉命而來,若非朝陽夫人指點,只怕永遠無法尋得“帝王谷”的所在。”

展夢白望了“帝王谷主”一眼,道:“朝陽夫人此刻在那裡?”

藍衫少年道:“夫人將小弟送至“帝王谷”的入口之處,便飄然去了,但卻留下了話,說她自會尋找兄臺。”

原來這藍衫少年人谷時展夢白已走了,“帝王谷主”便將他自捷徑中帶出尋找,卻先遇著了天凡大師。

“帝王谷主”熟悉山徑,知道兇險多半出於隱秘之處,是以便一路尋來這裡,否則此事又不知該如何收場了。

此刻天凡大師、玉璣真人已將他們門下的弟子解下。

這四人雖已傷重垂危,但精神卻極振奮,你一言,我一語,說出了他們遇險、受刑的經過。

“帝王谷主”長嘆道:“名門弟子,果然多是忠肝鐵膽。”

他轉向天凡、玉璣接道:“但兩位的高足,俱已傷重,難以跋涉長途,不如先隨在下入谷靜責。”

天凡大師道:“正要打擾。”

“帝王谷主”目光轉向展夢白,道:“小兄弟,你呢?”

展夢白恭聲道:“晚輩此刻便要隨這位兄弟前去,免得誤了與“藍大先生”一年之約。”

“帝王谷主”展顏笑道:“你若不去,他只怕自己也要尋來了,只是……你已身受重傷,走得動麼?”

展夢白笑道:“區區傷勢,算得了什麼?”

“帝王谷主”含笑道:“看來你不但膽量如鐵,就連身子也像是以純鋼精鐵,千錘百煉鑄成……”

展夢白正不知該如何謙謝,藍衫少年已扶起他身子,笑道:“家師等得心焦,晚輩們先告辭一步了!”

天凡大師笑道:“見著令師,莫忘了代老衲等問好。”

藍衫少年含笑應了,扶抱著展夢白走向曙色。

“帝王谷主”突地笑容一,道:“小兄弟……”

展夢白回首道:“前輩還有何吩咐?”

“帝王谷主”嘆道:“若是見著了飛雨,你……你……”他雖然大智大慧,但遇著骨肉親情、仍是言難成句。

展夢白肅然道:“前輩心意,在下已知道,蕭姑娘無論是否能練成絕技,在下都不會與她動手。”

“帝王谷主”長長嘆息一陣,似乎還要再說什麼,但終於只揮了揮手,道:“你去吧,閒時莫忘了來看看我。”

直到藍衫少年已扶著展夢白消失在東方魚肚般的曙色中,天凡大師等人猶未移開目光,凝注著他走去的方向。

玉璣真人微喟道:“這少年果然是濁世難見的奇男子,難怪連藍大先生也與他結成了忘年之交!”

天凡大師道:“他已得蕭兄的真傳,若再加上藍大先生的薰陶,十年之後,你我怕都不是他的敵手了。”

“帝王谷主”面帶欣慰的笑容,道:“只怕還毋庸十年。”

武當門下那藍衫道人忍不住插口道:“武功不去說它,就憑他那份膽量和勇氣,已令弟子五體投地。”

“帝王谷主”緩緩道:“忠肝鐵膽,義勇雙全,只可惜飛雨……”突又長嘆一聲,改口道:“回谷去罷。”

於是微風便送去了這些江湖名俠,而迎接了黎明。

在山腰上的一道清澈溪流邊,那藍衫少年正為展夢白洗滌著傷口,包紮著傷勢,敷上了“傲仙宮”的靈藥。

朝陽之下,展夢白似又容光煥發,含笑道:“兄臺不嫌汙穢,為小弟包紮,實令小弟感激不盡。”

雖是通常幾句感激之言,但在他口中說來,卻是那麼輕鬆而自然,正如朝陽一般,令人倍覺親切。

藍衫少年微微一笑,道:“小弟名喚楊璇,但兄臺日後莫再以兄臺相稱,直呼賤名便可以了。”

展夢白大笑道:“你口口聲聲稱我為“兄臺”,卻不要我稱你為“兄臺”,豈非太過自私了些麼?”

藍衫少年楊璇笑道:“兄臺果然心直口快,熱血過人,小弟常聽家師談起兄臺,早已傾慕的很。”

展夢白大笑道:“又是兩聲兄臺。”

兩人柚對大笑間,展夢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