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趕來,又見“出鞘刀”吳七,知道不可力敵,使與孟如絲悄悄商議,串演了那一幕活劇,那時眾人心情俱都十分悲激緊張,是以也未發現他兩人的蹤跡。
孟如絲眼波一轉,道:“他穴道解開後,我們還有命麼?”
李冠英一怔,卻仍然叱道:“不要你來多口。”
孟如絲瞪住展夢白,冷笑道:“我救了你,你反倒去救他,難道我們的命就沒有你們的值錢麼?”
展夢白亦不禁一愣,李冠英道:“公子不知可否等在下遠離之後,再解開吳老前輩的穴道,那時……”
孟如絲冷笑截口道:“那時他醒轉之後,便是上天入地,也要尋著我們,我們救了別人,反害了自己。”
李冠英目道:“叫你不要多口,你莫非未曾聽到?”
孟如絲幽幽長嘆一聲,垂首道:“你既要如此,我當然依你……”
展夢白見到這刁蠻的女子,竟然對李冠英如此千依百順,自不禁暗中大奇,當下謝了李冠英的好意,李冠英四下一揖,便與孟如絲如飛掠去,展夢白望著他背影消逝,喃喃道:
“此人倒也是條漢子……”
柳淡煙道:“只可惜他已是有家歸不得了。”
展夢白暗歎一聲,只覺夜色滿桃林,桃花變成了淺紫顏色,天上的星群,卻已漸漸疏落了。
柳淡煙手掌一揮,兩個粉衣丫鬟,便抱起宮伶伶走入庭園,柳淡煙道:“這孩子又聰明、又聽話,我想將她留在這裡,也免得她流落江湖,受那巔沛困苦,展公子,你說好麼?”
展夢白沉吟半晌,抱拳道:“多謝姑娘。”.他雖覺柳淡煙此人有些不妥,但想到自己孤身流浪,又怎能將宮伶伶帶在身邊,只得應了,柳淡煙輕輕一笑,道:“夜深露重,展公子你也該歇息了。”
蕭飛雨展顏笑道:“你方才不是很討厭他麼?他死了你都不管,現在為什麼又對他這樣關心,竟怕他著了涼了。”
柳淡煙面頰一紅,垂首道:“我方才錯疑了他,心裡也難受的很,誰像你,做錯了事,也不陪禮?”
蕭飛雨哈哈笑道:“你若要我陪褸,你便代我陪禮好了,我卻不知該如何去向別人陪褸。”
柳淡煙無可奈何地搖首輕嘆道:“好狂的人,你若不改脾氣,將來誰敢要你做妻子?”
蕭飛兩大笑道:“改一改脾氣……”
柳淡煙道:“看你笑起來的樣子,有時我真分不出你是個男子還是女子。”
蕭飛雨道:“我是個男孩子,你難道不知道麼?”
攬過柳淡煙的肩頭,在她頰上嘖地親了一下。
柳淡煙笑罵道:“你這個鬼……”
蕭飛而卻已咯咯輕笑著跑了進去,邊跑邊笑道:“展夢白,你要在這裡捱苦受冷,我可不陪你,但是你卻不要偷偷跑走,我還有事要問你哩!”方巨木等地躬身退去。
展夢白雙眉一皺,柳淡煙道:“唉!這位姑娘,真的從來不會為別人想想,展公子,我代她向你陪禮好麼?”果然扭動腰肢,向展夢白斂衽一禮。
展夢白閃身還禮,道:“姑娘也該進去了。”
柳淡煙道:“你為什麼還不將他穴道解開?”
展夢白道:“多拖延一刻,李冠英便安全一分。”
柳淡煙嬌笑一聲,道:“那麼我就在這裡陪你。”
展夢白眼觀鼻,鼻觀心,也不說話,也不望她一眼,柳淡煙道:“你真該勸勸蕭飛雨姐姐改改脾氣。”
展夢白道:“嗯!”
過了半晌,柳淡煙又道:“女孩子的脾氣,本該溫柔一些,你說是麼?”
展夢白道:“嗯!”
柳淡煙笑道:“但男孩子的脾氣,卻要像你一樣。”
展夢白道:“嗯!”
柳淡煙嬌滇道:“你嗯什麼?怎麼不說話呀?”
展夢白的面色一沉,道:“夜已頗深,姑娘還是入房去吧!”輕輕抱起“出鞘刀”吳七,大步走回房中。
柳淡煙望著他的身影,冷冷“哼”了一聲,神情間的嬌柔,立刻變為冷狠,只見一個粉衣小鬟依舊等候在路邊,柳淡煙道:“那姓宮的小女孩可曾醒過來了?”
粉衣小鬟垂首道:“還未醒來!”
柳淡煙道:“她迷藥若是醒了,你就將那失神丸再她一粒。”
粉衣小鬟垂首應了,柳淡煙走上回廊,突又停下腳步,道:“那姓吳的虯髯老兒一走,便趕緊來通知我。”
她極快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