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語聲一頓,便要向孟如絲走去。
李冠英道:“且慢!”
吳七變色道:“你還不放她?”
李冠英冷笑一聲,道:“你對我早已恨之入骨此刻我若是將她放了,只怕再也逃不出你的手掌!”
吳七道:“依你之見,又該如何?”
李冠英道:“你站在此地莫動,等我遠離此間,自然會將她放來見你,你若妄想追來,她便沒命了。”
吳七長嘆一聲,目光凝注著孟如絲,黯然點了點頭,他一世英雄,幾曾受過別人如此挾制,但如今為了他心愛的女子,這老人竟然威風盡失,有幾個粉衣丫鬟不禁在偷偷地思忖:
“若是有人對我像他對這女子一樣,就是老些醜些,我也會覺得很高興很滿足了。”
只見李冠英一步一步地向後退去,吳七顫聲道:“絲絲,等到他一放開你,你就趕快到這裡來,我一直在這裡等你,絕對不會離開的。”
孟如絲滿臉淚珠,不住頷首道:“知道了……知道了……”突地身子一挺,掙脫了李冠英的掌握。
李冠英大驚,吳七大喜,狂呼一聲,迎了上去一把抱起孟如絲的身子,展夢白心中卻是又驚又喜,喜的是他兩人會相逢,驚的是生怕李冠英為了救自己,到此刻無法逃脫“出鞘刀”的毒手。
那知孟如絲方自撲入“出鞘刀”吳七懷裡,突地雙手齊出,連點了吳七身上十數處穴道。
“出鞘刀”吳七變色慘呼道:“絲絲,你……”呼聲方了,身子搖了兩搖,“噗”地倒了下去。
這一下當真大出眾人意料之外,“出鞘刀”吳七更是做夢也不會想到孟如絲會對他驟下毒手,是以全身一無戒備,上下空門大露,否則像他這樣的絕世武功高手,又怎會被人點中穴道。
孟如絲柳腰一挺,眼波四掃,咯咯嬌笑道:“各位,妹子這出戏演得還不錯吧?”腳尖一踢吳七的身子,接道:“姓吳的,你總是要我叫你哥哥,是麼?只因為你想年輕些呢,是麼?那麼我就讓你索性再年輕些,以後我就叫你孫子好了。”一面說話,一面笑的有如花枝亂顫。
眾人見了吳七方才對她那般真情,那般愛護,為了她可說已受盡千般屈辱,萬種委曲,而她此刻卻對吳七如此,都不覺暗暗為之心寒,只覺這女子雖然貌美如花,心腸卻有如蛇一般狠毒。
李冠英就咳一聲,走到展夢白身前,長揖到地,道:“李冠英以前一時糊塗,但望展公子恕罪。”
展夢白道:“那本也怪不得李兄,何況……”黯然一笑,介面道:“反正展某早已被人冤枉慣了。”
李冠英長嘆一聲,蕭飛雨愧然一笑,道:“方才我也錯怪了你……你也不要怪我好麼?”
展夢白冷冷道:“我那裡敢怪姑娘。”
孟加絲一手挽起李冠英的臂膀,呢聲道:“冠英,你說應該將那姓吳的老頭子如何打發才好?”
李冠英手掌一週,道:“走開些,你想如何打發便如何打發好了。”
孟如絲也不生氣,反而嬌笑道:“那麼,我就將他身上的筋脈全都挑斷,讓他以後永遠再不能憑著武功來霸佔年輕的女孩子。”
展夢白心頭一寒,只見孟如絲果然俯下身去,不禁此道:“住手!”身形一閃,擋在孟如絲面前。
孟如絲雙掌叉腰,圓睜杏目,道:“你要做什麼?”
李冠英厲聲道:“展公子叫你住手,你便要住手,知道麼?”伸手一堆孟如絲,叱道:
“走開些!”
孟如絲緩緩垂下了頭,面上不禁露出幽怨之色,柳淡煙悄悄走了過去,輕輕道:“妹子,他對你這樣,你還理他作什麼?不如住在姐姐我這裡……”
孟如絲手掌一甩,道:“關你屁事,走開些,他打我罵我,我都心甘情願,要你跑到我面前來羅嗦什麼?”
柳淡煙呆了一呆,冷笑暗罵:“好賤的女人!”
展夢白望著地上雙睛突出,動彈不得的“出鞘刀”吳七,緩緩道:“李兄,在下但有一事相求……”
李冠英微微一笑,道:“公子可是要解開他的穴道?”
展夢白道:“在下正是此意,此人總是個前輩英雄,一生並無大惡,不知李兄意下如何?”
李冠英道:“他與我本無仇恨,只因見到他要傷害公子,在下才暗中掩來,公子既要解開此人穴道,在下自然從命。”要知他自從聽了杜雲天之言,心中已對展夢白大起愧對之心,是以方才路經此處,在林外聽到展夢白的悲嘶之聲,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