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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著自己,目中滿是盼望企求之色,不禁長嘆一聲,垂下頭去。

蕭飛雨大喜道:“他答應了。”

莫忘我轉向杜雲天笑道:“這裡又是個痴丫頭。”

杜雲天呆呆地愕了半晌,望了望展夢白,又望了望蕭飛雨,黯然長嘆一聲,突地長身而起,強笑道:“恭喜展性兄,得遇明師,從此青雲直上,定可揚名天下,老夫,唉……還要去桃林看看……”

莫忘我哈哈笑道:“杜老兒話裡好酸的味道,哈哈,莫走莫走,我老人家陪你一齊走!”

天馬和尚笑道:“你兩人先去也好,待灑家先打發了那些小鬼,再去尋你,反正這班人俱是為錢賣命,灑家再去威嚇幾句,露兩手功夫,叫他們回去,莫再來多事,再敢來的人,只怕便不多了。”

突地雙手一伸,將那兩白衣人俱都懸空提起,厲聲叱道:“你說是麼?”

那兩個白衣人駭得渾身打顫,牙齒格格作響,道:“是……定是……”天馬和尚大笑著將兩人一齊提了出去。

杜雲天微微一揖,穿窗而出,莫忘我道:“我老人家也走了,孩子你快回去,不要再耽誤了。”

蕭飛雨急道:“小師伯……”莫忘我卻已掠出艙外,落在一隻小舟上,原來他三人便是乘此小舟來的。

乃一聲,水湯舟搖,小舟便已湯出丈餘。

莫忘我揮手道:“那冒牌展夢白若還未走,叫你爹爹打斷他的雙腿。”語聲漸遠,舟入夜水。

那面天馬和尚連駭帶罵,又施展出兩手絕頂的武功,解開了那班白衣人的穴道,白衣人那敢多說話,一個個狼狽而逃,天馬和尚痛飲了十餘斛酒,又灌滿了他那葫蘆,便也大笑而去。

展夢白稀噓嘆道:“這些前輩,當真都有如閒雲野鶴一般,多麼逍遙自在!”言下大是羨慕。

蕭飛雨道:“他們雖然自在,卻太古怪,拿我那小師伯來說,就連爹爹和他那樣的交情,卻不知道他以前的來歷,我本來也羨慕他們的逍遙,但有時見到他們的寂寞,又覺得可怕的很。”

曉色已開,展夢白望著天上的浮雲,悠悠長嘆一聲,道:“古往今來,有那個英雄不是寂寞的!”

蕭飛雨幽幽道:“你……你寂寞麼?”

展夢白茫然道:“我……”

“大鯊魚”大笑而來,道:“他們三位我雖不敢挽留,展兄你總該在此多留幾日吧!”

群豪蜂湧而來,鬨然道:“定要多留幾日。”

這些熱情的漢子,使得展夢白終於留下了一日,他若不多留這一日,事情也許就會順利的多,只因他多留了這一日,才使得他那本就不平凡的生命,又加上了許多種暗暗的色彩。

有的鮮紅,有的黝黑……

在太湖群豪的歡送與惜別之中,展夢白、蕭飛雨,牽著傷勢漸愈的宮伶伶,踏上太湖北岸。

宮伶伶得了莫忘我老人的靈藥救治,又睡了個夠,此刻顏色雖仍憔悴,但精神卻已好得多了。

奇怪的是,她似乎因為已經得到這“叔叔”和“阿姨”愛的滋潤,便忘記了她的爺爺,自此絕口不問她爺爺的去向——“千鋒劍”宮錦弼仙去之事,武林中雖然已有許多人知道,但大家卻仍都瞞著這可憐的女孩子。

展夢白衣衫更是襤褸,心情也更是沉重,蕭飛雨落湖之後,身上的錦衣,也失去了光澤,她雖有幾次要換,但望了展夢白一眼之後,便絕口不提,這樣落魄約三個人,自然不會引人注意,他三人也落得自在。

到了鎮江,他三人便在象山腳的一家野店中歇下,春意闌珊,夜涼如水,清風明目,撲面入懷。

蕭飛雨斜倚在小院中的青石上,悠悠說道:“我到江南雖然有些日子,到直到現在才算真正領略到江南的風光,那些日子,整日坐在馬車裡,被那些人前呼後擁,真是討厭死了。”

展夢白默默無言,蕭飛雨似也習慣了他的沉默,自管接著道:“江湖中很少有人見過我的爹爹,他們都以為我爹爹是個怪人,其實我爹爹雖然什麼事都超人一等,但是他老人家的性情,卻是……”

展夢白突地霍然長身而起,走到一邊。

蕭飛雨道:“你為什麼總是不願聽到我談起爹爹?”

展夢白頭也不回,緩緩道:“我隨你回去,學武亦可,不學武亦可,卻絕不拜你爹爹為師。”

蕭飛雨呆了一呆,輕嘆道:“你何必總是記著三阿姨……”突聽宮伶伶的哭泣之聲,斷續傳來。

展夢白雙眉一皺,循著哭聲,尋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