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走三人一齊不走。”
蕭飛雨心裡一甜,只聽青石忽然發出吱吱聲響,不禁變色道:“不好,那時只怕已找著樞鈕了!”
展夢白嘆道:“想來必是如此。”
蕭飛雨頓足道:“你……你快走呀,再遲就來不及了!”
展夢白道:“要走三人一齊走,不走……”
蕭飛雨又嗔又喜,卻仍扳住臉道:“磨死人的冤家,走,走,走,我陪你走……”話未說完,忽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展夢白一笑道:“這才像話……唐姑娘,咱們走吧!”
這兩人真情假嗔,言來語去,唐鳳雖故意不去瞧他,心下卻已酸酸的又恨又惱,方才咬了咬牙,準備狠心不去救他,卻又聽得他這柔聲一喚;‘咱們走吧!’這‘咱們’兩字,頓時令她心又軟了,當下幽幽嘆息了一聲:“冤家!冤家……”伸手摸索了半晌,平整的石壁,果然吱的開了一線?
展夢白嘆道:“想不到唐門中機關竟如此巧妙!”掙扎站起,走了幾步,腳步踉蹌,又將跌倒。
蕭飛雨。唐鳳忍不住一齊伸手去扶,但兩人對望一眼,又一齊鬆手,展夢白苦笑一聲,踉蹌走入地道。
唐鳳冷笑道:“蕭姑娘,請!”
蕭飛雨故作未聞,一步竄入。
這時那祭壇已開了一線,唐鳳面色微變,閃身隨之而入,反手按了幾按,石壁便又合攏,不現一絲痕跡!
只聽得蘇淺雪的聲音柔聲笑道:“展公子,蕭姑娘,門已開了,兩位還是快請出來吧!”
她顯然是怕地室中還有埋伏,是以不敢妄入,但這時蕭飛雨與展夢白早已避入石壁,已聽不見她的呼喚了。
石壁後又是一條地道,兩壁竟也嵌著些銅燈,微光閃閃,地道曲折蜿蜒,深邃不見其底,端的建造的奇巧無比!
展夢白嘆道:“想不到這裡竟還別有洞天?”
唐鳳面現傲色,仰首道:“這些都是我爹爹建的。”
展夢白本覺‘搜魂手’唐迪似是平庸無才之人,聽了這話,才知他深藏不露,胸中竟然頗有丘壑。
只見蕭飛雨撇了撇嘴,道:“這裡地方雖不錯,但比起‘帝王谷’來,嘿嘿,那差了多少,我不說你也該知道。”
唐鳳大怒道:“你若嫌這地方不好,就莫要走好了。”
蕭飛雨雙眉一揚,還未說話,突聽展夢白叱道:“噤聲!”
他本是生怕兩人鬥口,故意叱止,那知蕭飛雨、唐鳳方自住口,地道那邊,果有一陣低沉的腳步之聲傳來。
三人齊地變色,屏息躲在陰影中,偷眼瞧去,只見三個人自地道另一端大步走了過來,當先一人竟是‘搜魂手’唐迪!
這二人自然料不到這隱密的地道中還有他人,是以行止不甚留意,自也未發現展夢白三人的行蹤。
但他三人若是一直走過來,展夢白三人便必定難逃目下,展夢白深知窺人隱密,甚是不該,‘搜魂手’唐迪若是在地道中發現了他,必要將他視為奸細,那時縱有百口,也難辯白,悄悄一捏蕭飛雨手掌,兩人卻覺對方掌心已佈滿冷汗,卻不知唐鳳更是滿頭汗落如雨。
那知唐迪走到中途,便停下腳步,伸手在壁間一按,原來這隱密的地道之中,竟還有密室。
只聽石壁輕輕一響,唐迪等三人已閃身而入,但石壁猶未合攏,一線燈光,自壁中密室映入地道中。
展夢白等三人對望一眼,口中雖未說話,心裡卻是同一心意:“三人若要自地道中出去,勢必要經過那重密門。便難保不被唐迪發現,三人若是等在這裡,卻又不知唐迪何時離開,何況,那少年既能尋著祭壇的入口,又怎見便尋不著這地道的入口?遲早將尋了過來。”
三人想來想去,正是前無去路,後有追兵,一時間三入木立當地,誰也不知道應該如何是好!
但聞‘搜魂手’唐迪的語聲,隱隱自密室之中傳了出來;‘你兩人起更時動身,將這盒子送至洞庭君山,一路上萬萬不可延誤,更不能飲酒鬧事,知道麼?’語聲雖低沉,但四下寂靜無比,展夢白等三人都聽得清清楚楚,展夢白心頭不覺一驚:“又是洞庭君山,莫非唐迪與蘇淺雪也有來往。”
只聽得那兩人恭聲應了,唐迪又道:“此事關係甚大,你兩人動身之時,切切不可令第三者知道?”
一人道:“屬下自當小心。”
唐迪道:“我也知道你兩人精明強幹,是以才將此事交託,但你兩人若是誤了大事,就莫要活著回來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