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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笑話。

就憑她長得不錯會鑽營,為人自私又惡毒,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性子,但凡有點藝術天賦,當初也不會只在彩虹女孩那種三線團體裡混成了一個三線成員。

枕溪直勾勾地看著林慧,說:“為什麼妹妹能學鋼琴我卻不能讀書呢?”

林慧的臉色立馬就不好看了,說:“只要你考得上實驗班自然能去讀書。”

枕溪轉頭看向林徵,舊事重提:“那你憑什麼能夠讀書?”

林徵一聽,怒了。把手上的籃球往地上一砸,伸手就把她給推到了地上。

這動靜不小,街面上和店鋪裡的人都夠頭出來看。

林徵指著她的鼻子罵,說:“我看你就是個賤胚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跟你那個死了的媽一模一樣。我們家能賞你一口飯吃你就該跪在地上磕頭感謝了,你還想讀書?”

林徵走過來往她小腿上踢了一腳,說:“我警告你,你要麼滾蛋,要麼去打工給家裡賺錢,不然以後有你的好日子過。”

枕溪躺在地上仰面看他,林徵這會兒的暴虐模樣和他上輩子犯毒癮跪在自己面前痛哭流涕要錢的樣子實在不像,但都是枕溪最噁心的嘴臉。

枕溪越過他的身子看見站在樹蔭下躲涼的林慧和枕琀,她們夠頭看著這邊,臉上全是笑模樣。

心裡估計都在乞求上天就這樣讓林徵把自己打死算了。

枕溪閉了閉眼,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仰頭看著林徵,問:“你說誰的家?”

枕溪直視著他,小聲地說:“我叫枕溪,你叫林徵,究竟這是誰的家?誰才是外人?說什麼給一口飯吃就算施捨,你最好掂量掂量自己,你現在是誰養著?你和我爸沒有半點血緣關係,你現在沒餓死,才算是施捨!”

林徵臉色大變,伸手就要來抓她,枕溪往後退了幾步避開,接著用只有他聽得到的聲音說:

“我是我爸的親生女兒,他姓枕,我也姓枕,你呢?”枕溪看著他,一字一字地說:

“拖—油—瓶!不要臉!”

林徵衝上來就對著她肚子狠踹了一腳,枕溪當即捂著肚子跪在了地上,林徵還欲動手,被前來圍觀的大人拉開了。

林慧見事情不對,這圍觀的人裡頭有好多都是認識他們夫妻兩的人。她從人群外圍擠進來,驚叫了一聲;

“丹丹,你這是怎麼了?”

語罷伸手就來扶她,一隻手繞過她的脖子想要捂她的嘴。

枕溪偏頭避開,用稚氣的嗓音帶著哭腔大喊了一句:“媽!哥哥想要打死我!”

林慧驚慌地隔著衣服掐她的腰,說:“你胡說什麼,哥哥怎麼會打你呢,那是和你鬧著玩。”

“林慧啊,這丫頭是誰?從來沒見過,怎麼管你叫媽?”旁邊有人問道。

林慧還未說話,就聽見人群裡頭有人大喊道:“枕全前頭有個媳婦,生完孩子沒多久就死了,孩子一直跟著外婆長大,恐怕就是這個吧?”

有人問枕溪:“孩子,你爸是不是枕全?你媽媽呢”

在林慧駭人的眼神中,枕溪虛弱地開口,說:“叔叔你認識我爸?我親媽已經去世了。”

周圍人神態各異,目光不斷地往林慧枕溪和林徵身上巡梭,有人說:

“林慧啊,孩子她媽雖然死了,但也是老枕的親閨女,你怎麼就能容著你兒子這麼往死裡打她?”

林慧扯著嘴,皮笑肉不笑地說:“說哪的話?哪裡打她了,那是他哥哥跟她鬧著玩呢。”

林慧這話剛說完,枕溪哀嚎出聲:“媽,我肚子疼。”

林慧想要把她拉起來,嘴上說著:“我們現在就回家。”

旁人說:“別啊,趕緊送醫院看看吧,衝著肚子踹了那麼狠的一腳,別傷到內臟了。”

“哪就那麼嚴重?小孩子鬧著玩罷了。”語罷拎著枕溪往回拽。

枕溪偏過頭,用手背狠狠揉了一下鼻子,一抬頭,一行濃稠的鮮血就順著鼻孔流了出來。

她鼻孔裡的毛細血管一向脆弱,這會兒又正是乾燥的季節,根本禁不住她這麼狠地一下。

“哎呀,流血了,趕緊送醫院,耽誤不得,耽誤不得。”周圍有婦人大叫,之前一直問枕溪話的那個男人擠開了林慧,抱起枕溪就走,嘴裡囑咐道:

“老枕還在廠裡上班,你們誰去通知一下他。”

託這群咋咋呼呼的大人們的福,枕溪進了急診室,仔仔細細檢查了一番。在這過程中,枕全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