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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的第一次見面並不是在船上,而是五年之前。若水公子的外貌看起來不過十七八歲,事實年齡卻已經是三十又三。不過五年之前見過只是因為一塊天然白玉石。兩人如何結怨,外人不可得知,但是結果很明顯,那塊玉石早已被葉臨打磨成蘭花,成了程程的一對蘭花耳墜。
那時相見,兩人並不知道彼此身份,只是以葉公子,若水公子相稱。後來為了一塊白玉石倒是鬥法厲害,最終若水公子鬥敗,眼睜睜看著葉臨將那白玉石拿走。
“葉公子,裡頭可睡著你心愛的女人。”
“如是。”葉臨淡淡點頭,“可問若水公子心愛的女人在哪兒呢,不妨帶出來一同聚聚。”
“已經離我而去了……生死不由命啊。”若水輕寒聲音淡淡,眼中帶了幾分寒意,“所以,我恨不得天下的有情人都分開,一起嚐嚐這錐心之痛。”
寒光在葉臨的嚴重炸開,聲音更加冷了幾分,“若水公子,真是好肚量,讓天下人與你共苦呢……”
“呵呵呵……我是個見不得人幸福的人,卻也不是非做歹毒之人不可。陶燻然已經與我說過你的情況,你什麼時候進祭壇?”
“陶薰染為了解謎,你是為了什麼?”
“重生。”
“你信這個?”
“信。”若水輕寒的臉上流露出一種悽美之色,他相信他心愛的女子還能夠醒過來。
“我不信。”葉臨淡淡回答,天下之大,無奇不有,他不是不信,只是想瓦解對方的自信心而已。
“將死之人,呵呵……總是不信重生的。”若水輕寒笑得很得意,帶了幾分猙獰,“我之所以來,只是想告訴你,萬一你死了,我可以幫你照顧你的小美人……我不介意替你折磨她。”說完,也不看葉臨的臉色,虛虛實實一晃,便不見了蹤影。
靈門是一個神秘的傳說,甚至很多人都不知道它的存在。今日葉臨一見,便已經知道,若是得罪了這個門派還比較難辦事兒的,以前靈力強大,還真的可以天不怕地不怕,如今倒是寸步艱難。
葉臨嘆了一口氣,這祭壇恐怕天下也只有他能進,他們葉氏家族能夠在神壇裡來去自如,並且不會受到天雷之譴。
原來那個神秘的祭壇就在這桃花島上。傳聞此祭壇中供著一股神力的力量,若是所得,便能天下無敵。這股力量是靈門的秘密,不過這些年,動靜太大,到也偷偷地流傳了出去。之前也進過幾個人,也都是具有著詭異力量的陰陽家族的後人,不過都是有去無回。
葉臨答應陶燻然,當然也有自己的私心。他甚至想若是祭壇的秘密被他解開,續命也或許有望。只是這祭壇一但進去,萬一形神俱滅,程程如何受得了。
令他更加矛盾的便是,若是將這股力量還給靈門控制,江湖上不知道會不會引起一場腥風血雨。
矛盾歸矛盾,他如今已經踏了這片土地,就已經證明了他的決定。只是他從來不給她任何的期待罷了,萬一……就太殘忍了。
房門重新開啟,流瀉滿室月光。葉臨的視線落在床上躺著的女子,心口湧起幸福,他的唇角突然上翹,程程,等我回來……百年好合。
母夜叉
程程早練的習慣並沒有改便,聞雞而起。見葉臨躺在她的身側,唇角一咧,湊過身去在他光滑的臉頰上輕吻了一下。然後傻笑著躡手躡腳地爬了出來。
天色還沒有大亮,外面的輕風吹在臉上感到涼絲絲的感覺。氣息吞吐之間,有著花香味兒的清甜。程程一個躍身,穩穩地站在打在小溪中的木樁上,隨意撿了一根竹子,便使起招來。不經意之間敲打著溪面,無數水花飛上半天空,交織成一道水簾。程程倒是玩上了癮,一下下不住敲打著水花,直到東方陽光乍現,身上不知是汗還是水,溼成一片。她剛想進門去,就被葉臨抓了個正著,嘆了口氣,搖了搖,“小孩子似的,還玩水呢。”
程程嘿嘿傻樂,“好玩嘛,咱們一起玩?”
濡溼的衣服在身上收緊,包裹出程程身上少女的曲線,身體玲瓏有致,葉臨這個時候才知道,她哪裡還是小時候隨意摟在懷裡的孩子,眼中閃過一絲幽暗,將程程推了進去,而自己卻不進去,將門關上,命令道,“過去給我將衣服換了,免得著涼。”
程程不明他前後態度為什麼突然變了,乖乖地進去換了一身衣服出來。對著鏡子細細照了,將凌亂的頭髮重新打理了一遍,出來的時候見到葉臨站在一旁等她,他臉上沒有半分不耐煩。見她出來,便牽起她的手,隨便到外面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