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
“那你想從我這兒知道些什麼?”
“你所瞭解的關於他的一切。你對我說起的事情,除了你我,不會有第三個人知道。我不會把這些材料用在西九區案上,我向你保證。”
“好吧,那說來話長了,”夏季重新蹺起了二郎腿,“不過我想我還是先諮詢一下我的律師吧。”
對於夏季的這種態度,陳超早有準備。她並不是那種見到警察就不知所措的平庸女子。如果按照常見的套路,想從她那兒瞭解到足夠的情況要花去好幾天的時間。
“夏小姐,你知道我為什麼這樣來找你嗎?我來的目的是為了調查紅旗袍連環殺人案。”
“什麼?不可能吧,難道你們認為是賈銘乾的?”
“他現在是我們的主要懷疑物件,”陳超頓了頓,繼續說道,“公安局不會停止調查的,任何與賈銘有關的人都會被反覆排查。一旦那樣,就會在社會上引發軒然大波,對你的生意也不好。所以我提前來和你談談,以免你以後受委屈。”
“謝謝你這一番苦心。”夏季說道,“非常感謝。”
“如果他是清白的,你提供的資訊只會對他更有利。這與西九區案無關,”陳超伸出手,拍了拍夏季的手背,“顧先生有句話說得沒錯,多個朋友多條路。我希望這次你能幫幫我。”
言下之意就是將來如果她需要,陳超也可以出手相助,而且程度甚至可以超過這次她對他提供的幫助。夏季作為混在風月場上的商人,怎能輕易放棄這樣的機會呢?所謂禮尚往來,大抵就是如此吧。
“那我從哪兒開始說起呢?”夏季說道。
“最開始,從你們如何相識說起吧。”
“那大概是三年前的事了。那時我還是個大學生,在讀大三。賈銘來我們學校做了一次關於‘職業選擇’的學術報告,他給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幾個月之後我得到了一個當模特兒的工作機會,就去找他諮詢了。說句實話,當時是我先動的心,不過我第一次登臺演出的時候他送了一束花給我。後來我們就開始約會了。他挺開明的,從來沒對我的職業表示過不滿。”
“如果以旁人的角度看,你覺得他是個什麼樣的人?”
“他是個好人,聰明、誠實。而且也算得上事業有成。”
“他對你談起過他的經歷嗎?”
“沒有。我只知道他父母‘文化大革命’時都去世了,他的童年過得不怎麼好。”
“他給你看過父母的照片嗎?比方說,他母親是不是很漂亮?”
“沒有。他從不談及他的母親,不過我知道他出身不太好。有一次我無意中問起這些,他都跟我發火了。所以後來我再也沒提過。”
“他經常亂髮脾氣嗎?”
“不,他有時候會發點小脾氣。他畢竟是個大律師嘛,又那麼忙,可以理解。”
“他對你說起過他身上揹負著壓力之類的話嗎?”
“如今誰還沒點兒壓力啊。他沒提過,不過我能感覺到。你也知道,他老是接那些有爭議的案子。我在他辦公室看見過一些心理學方面的書,可能他是想自我排解吧。有時候他會突然走神,就像是想到什麼案子一樣,甚至在我們親熱的時候他也會那樣。”
“你覺得他身上還有其他反常的地方嗎?”
“反常?呃,睡眠不好算不算?”
“你倆親熱的時候,你發現過他有什麼嗜好嗎?”
“你能問得具體點兒嗎?”
“比方說,讓你穿上特定的衣服之類的。”
“怎麼說呢,說實話,在生活中我不想像個模特兒那樣打扮,他對此也沒什麼意見。他給我買過一些衣服,都是那種價格很高做工很精緻的,只是樣子老土了點。我想他的品位也就那樣兒吧。”夏季想了想,說道,“哦,對了。有一次他讓我在一個公園裡光腳站著,跟個村姑一樣,那次我腳都被石子劃破了。不過就那一次,之後他再也沒那樣過。”
“當時他讓你穿什麼特定的衣服了嗎,比如說旗袍之類的?”
“旗袍?不是每個人都適合穿旗袍的。我個子太高,也太瘦了。我跟他解釋過,他也就沒再堅持讓我穿。”
“如果不介意的話,我想問個比較私密的問題。夏小姐,賈銘在性生活中有異常舉動嗎?”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夏季盯著陳超說道,“你是說我和他是因為那方面的事兒才分手的嗎?”
“不好意思,夏小姐。我提出這個問題,是因為它